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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娇,阿娇向他连打眼色。

    霎时又是一记惊雷!太皇太后逼问道:“皇上,你意当如何?”刘彻尚未应答,董仲舒突然开口道:“小民不敢否认所作所为,可也不敢承认此为逆行。”太皇太后冷笑道:“你还有什么说辞?”

    董仲舒道:“其一,兴设明堂,尊圣王之教,序上下尊卑,功在当代,利于千秋,岂可言罪;其二,列侯就国,各享其地,使物尽其用,人尽其责,岂可言罪;其三,子爱利亲谓之孝,太皇太后罹患眼疾,而夙夜忧心国事,无利于养生之道,小民深以为忧,妄自揣摩圣意,故兴此议,或可言罪。至于其它,小民一无所认!”言辞慷慨,满殿皆惊。

    东方朔不禁暗赞一声:“此人的胆识见地远出申培公多矣!”东方朔本还略带担忧,这时全把心收回肚中。他斜看玄冲道人,此际面色十分难堪。再看馆陶公主,眼神飘忽,似在观摩太皇太后的心思。阶下刘彻喜形于色,身材挺直,胆气倍增。陈阿娇还坐在他右下首位,已是面带倦意,心有旁骛。

    堂上太皇太后先是起身踱步,又背过身去,忽然拍掌连声道:“好,好!”回身道:“如此说来,还是本宫错怪你了!”

    董仲舒知这太皇太后亦非等闲之辈,心里也略为迟疑。站在末位的东方朔突然高声叫道:“既是一场误会,何不放人?”太皇太后登时怒道:“你又是何人?”

    刘彻循声看去,又是一惊:“东方朔!”他一门心思应付太皇太后,不曾注意旁人,陡然见到奇乎怪哉的东方朔,哪知是敌是友,自是一惊。

    太皇太后看看刘彻,又看看东方朔,见他身穿道家青袍,愈觉不可思议,心道:“穿此袍服,当是道家名士,怎么排在末位?”眼瞧玄冲道人面色铁青,心里愈加狐疑,道:“你叫东方朔?”东方朔不喜不忧,拱手道:“正是草民。”太皇太后道:“你是道家人?”东方朔应道:“非也。此袍服是青冥大师送予草民御寒。”

    太皇太后含威斥道:“你方才在哀家面前大呼小叫,难道不怕死吗?”

    东方朔迎目相对,迥然不惧,答道:“心中有感,忘乎所止。”太皇太后冷笑一声,道:“直性子的人可不长寿。”东方朔叹道:“草民也说不上是直性子,其实就是贱嘴一张,怕是幼时老母鸡吃得多了,染上这病。”

    陈阿娇听他插科打诨,禁不住“扑哧”一笑。东方朔续道:“草民早年也曾见过一名神医,他告诉草民,若要医这病,需得做到三样事情。”

    陈阿娇浑然忘却身处何地,奇道:“什么事?”东方朔瞟了一眼太皇太后,见她面色越发和悦,心知得计,伸指道:“第一,只笑不哭。”陈阿娇不解道:“这种事情如何能做到?难道你跌了c撞了,也不哭麼?”

    东方朔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可这还不算,后面还有更奇的。”又抬起一指,道:“第二,能睡不吃。”陈阿娇纳闷道:“这件事情有什么难的?”东方朔叹道:“娘娘有所不知,草民嗜睡如命,每得空闲,便犯困意。几年下来,瘦成如今这副模样。”陈阿娇笑道:“再过几年工夫,你不得瘦成竹竿儿了。”东方朔拜道:“娘娘所言极是。”

    陈阿娇走到近前,道:“那第三件事情呢?”东方朔伸出三指,道:“第三,光说不做。”陈阿娇只觉他有些呆,笑道:“你不会真听他的话罢?”东方朔又是一叹,道:“所以草民至今还是一无所成。”陈阿娇拍掌道:“你这个病是医不好啦。”

    东方朔道:“是啊,所以草民斗胆,请太皇太后恕罪。”说完伏身一拜。太皇太后默然许久,经东方朔这么胡闹,情势全消,只得摆手道:“罢了罢了,且将董仲舒押入牢房。容哀家再思量思量。”

    玄冲道人面如死灰,语塞无言。侍臣高声道:“太皇太后懿旨,将董仲舒收监。”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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