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副清冷的神情,却偏偏说着这种十分适宜在菜市场同人讨论的话,又令乌萨迈对于凌弃的不同面貌稍稍有了些了解。看来这些年在中原的生活,还是让阿兹拉伊勒改变了许多。虽然他的性子依旧如往昔,但那颗心却已经渐渐的被温暖了。
凌弃不管乌萨迈对她如何腹诽,拉着他便走进了一间名为红玉楼的花楼。
看看这花街上灯光昏暗暧昧,如此氛围下,那些个儿女子们更是美若天仙,也难怪男人们喜欢来此了。
将将进门,便有一名形容猥琐的男子迎了上来,笑眯眯的问道:“两位公子,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啊?”
凌弃目不斜视,道:“寻两名会吹弹唱曲儿的,再找一名……这楼子里数一数二头牌,另外再寻一名还未被开苞后的清白女子。”
男子有些讶异,却还是点头应道:“二位公子请随小的来,不知道您二位是喜欢靠窗的,还是习惯能看到这大厅的。”
自来这楼子里便有在大堂中设下舞台表演的传统,此地自然也是如此。
“靠窗便好。”凌弃淡淡说。
男子低头哈腰道:“那这边请。”
但见视线可及之处尽是一派奢靡辉煌之色,女子们娇笑吟吟,男子们暧昧低语。有斟酒的,也有同客人们说着话的,更有直接坐在那大腿之上格格笑个不停的。
这便是花楼吗?乌萨迈当真是见识了一把,心头不知是震惊还是其他,总之是觉得十分稀奇。在大漠中也有如此的地方,只是不若这里这般有趣罢了。但大多的,也都是些行游做皮肉生意的罢了。
乌萨迈倒是曾经有召过一次,但一看到那女人的模样以及满身的古怪味道后,便直接将人送到自己手下的房间去了。如此,在大夏他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多的似水佳人。
临窗的位置可以吹到夏日里难得的凉风,只是外面街市上时常能听到的女子迎来送往的声音让人有些不快。
对此,凌弃倒是并无所感,只吩咐了那男子送上一盏不准加料的茉莉香片,便品着一碟点心静待着来人。
不多时,便有四名女子鱼贯而入。
她浅浅抬眸,便将这四人的模样看了个一二。那手拿琵琶和洞箫的定是会弹唱的了,衣着艳丽容貌妩媚的便是这楼子里的头牌之一,而另外一名穿着水绿衣裙的便是清倌了。她斜睨了乌萨迈一眼,见他的脸上并无多少感兴趣的模样,这才低头品茶。
弹唱的二人坐下后,便奏响了一曲典型的江南小调。女子的声音不算动听,但胜在婉约,听起来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剩下那二人欲往凌弃同乌萨迈身边坐下,便听:“我这边不用伺候,去那边。”说话之人正是凌弃,她本是女子,自然不需要同为女子的两人伺候。况且,她这次便是让乌萨迈见识一下,自然也不会往自己的身边招揽女子。
别看乌萨迈在沙漠中杀人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但面对着两名妩媚的娇俏女子,颇有几分适应不良的表情。
“你可会些本事?”凌弃放下茶杯,看向头牌。
头牌怔了下,便妩媚笑道:“公子尽管放下,如娘在这楼子里的本事可是数一数二的。”
凌弃淡淡点头,将她叫来耳语了一番。
如娘听完后,不禁诧异的看了看她,但有钱的是大爷,自然是满心的应下了。
只有乌萨迈还一副状况之外的表情,被旁边的清倌喂着茶,神情狼狈。
如娘缓步在乌萨迈面前跪下,声音也满是妩媚。“如娘来伺候公子,公子可要怜惜如娘才是。”说罢,就在乌萨迈瞪大的眼睛中,缓缓褪去了自己的衣裙,如初生婴儿一般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是……”乌萨迈一怔,不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