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带几个人护紧囚车,其他人跟我迎敌”,候空手腕一硬,抽出大刀。
他不管同伴们要找谁拼命,反正他的目标是锁定了络腮胡。
穿插在一群土匪中,候空西里咣当连连挥刀,对付这些流民,他相信自己完全不必如临大敌。
然而,砍了七八十来刀之后,他却愣住了,因为刀上没有见一滴血,十来刀,刀刀都落空了。
这不应该呀!正晃神间,他被一脚中胸口仰翻在地,定睛一看,妈的,是络腮胡,娘的,你也真傻,看罢,候空笑了,他笑络腮胡手里明明有家伙事儿,却偏偏用脚,我候空谢谢你了。
候空哈哈哈一笑,一跃而起,手中大刀借着反弹之力挥洒而去,快如流星。
络腮胡也是嘿嘿一乐,奋勇迎上,他手里握的是把长剑,刀剑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龙吟,二人各被震退了两步。
络腮胡哎呀一声,嘴唇与面部肌肉一阵大激烈的抽搐,他他丢了剑,指着候空颤声道,“你,你娘的好厉害”。
候空活动活动被震得生疼的右手,“接我千斤一坠还不死,看来你们这帮流民还不能小觑”。
络腮胡骂道,“敢小觑你大爷,你是找死”。
候空憋住一口恶气,不与络腮胡逞口舌之勇,左右看了看,只一眼他便面色不由得一紧,这才不大的功夫,赵宗越的县衙兵备有一半儿都躺在了地上。
不过,所幸,随谭秀林而来的几个京畿营禁军却个个安然无恙,还把那些流民山贼撂倒了一大半。
他的心略放,回过头正视络腮胡阴森森一笑道,“嘿嘿,看你我是谁在找死吧!”。
“谁死,老子也不能死啊!你等着”,突然,站都站不稳的络腮胡拧嘴打了一个极响亮的口哨。
信号?候空骤然一惊,忙抬头四下张望,果不其然从前后林子里一下子又钻出四五十号人来,奇怪的是这些人都身无兵器,个个手里都端着个盆。
“大家小心”,不明就里,须当谨慎,候空沉声向自己兄弟道。
由于那些人把盆都持的非常高,所以候空怎么看,也看不到盆里到底盛着什么物事,是以心里更加紧张。
“哦!我道是什么呢?原来是水呀!”,等那些人个个把盆一扬,候空明白了,哂然一笑,“不过,这能起什么作用啊?能泼到我身上吗?”。
当然泼不到了,他们将水全部泼洒到了青石板的官道上,真是浪费,五十盆水,整整把林子前的十几米官道泼了个通遍。
于是,候空一笑道,“大胆匪徒,敢在官道之上劫囚车,是活腻歪了吧?”。
“老子呸”,络腮胡啐了他一口,“什么鸟官道,老子才不怕呢!”。
“不怕,那你倒是起来跟我再打呀!”,候空二目一隼,抬脚向络腮胡逼近,但甫一抬步子,他差点跌上一跤,这时方才意识到,“坏了,地面结冰了”。
“哈哈哈”,络腮胡大笑起来,本来在摇摇晃晃后退,躲候空的他,又摇摇晃晃地走向候空,“看着,老子这不是来了?”。
“兄弟们,速速向囚车靠近,远离结冰地面,看这帮宵小能耐我们何?”,候空道。
“哪有那么容易?”,络腮胡又拧嘴吹了一记口哨,哨音落地,那原来持盆的五十个人又打林子里出来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们手里拿的不再是木盆而是弓箭,“把他们都给我围在冰面上,谁先动,就先射穿谁的脑门”。
“无耻之极”,候空怒骂,突然身后传来了一声爽朗朗的笑声,“杀猪屠夫,你还要玩是吗?老子可没时间陪你了”。
候空慌忙回头,但见一人犹如雄鹰掠食一般,居高临下,直扑囚车。
“候鹰保护囚车”,候空嘴动脚也动,他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