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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真是个逃兵哪?”。

    “不,我真的是被陷害的”。

    “谁信呐!”,褚遇嘴一撇。

    “遇哥你得信我呀!”,胡不凡一把抓住他,“从小到大,我可从来没骗过你”。

    “行行,我信你,说说你那三百兵是如何不见的”,褚遇瞪瞪他,“不许撒谎”。

    “那一夜,我因公务出了军营,待第三天早上返回营地时,军帐里已空无一人,不知所故,于是我便到上峰军尉营询探究竟,哪知半路遇到一个老兵友,他说,军尉营将军正在大发雷霆。

    我问他,将军为何大发雷霆,老兵友很惊讶,你还不知道吗?你们整一个校尉营在没有上峰指令的情况下集体离了防地三天不归犯了死罪。

    我急忙辩解,说校尉营无故离防,跟我没关系,我并不知情,我要找将军。

    老兵友一把拉住我,说我是在犯浑,你说你不知情,有何证据,虽然你去而复返,但你要知道一个军人,在没有指令的情况下别说是离哨三天,便是一刻那也是叛逃,也是死罪呀!”。

    “不对呀!”,褚遇插嘴道,“你不是说你是因为公务离边的吗?你可以拿出公文给军尉将军一看哪!”。

    “死我就死在这上面了”,胡不凡重重的一拳打在石壁上,“我执行的是口令,并且那口令是我们校尉都统樊世杰下的,我说出去将军能信吗?”。

    “别说是将军了,就是我也不信”,褚遇望望天又望望地,“你刚才说,你碰见了一个旧属,你可以将他带来,我随你们去见徐宰辅”。

    “哼哼哼!”,胡不凡突然哭了,“遇哥呀遇哥,小弟我时运不济呀!那个人,那个人中毒死了,并且这连日来,我一直受人追杀”。

    “追杀?”,褚遇冷不防一颤,忙向巷子两头望了望,“你你真的没骗我?”。

    “哎呀!遇哥,你当我在玩笑哪?这么要命的事情,我如何敢骗你?”。

    褚遇低头转了一圈,“如果你所言非虚,那么你待在京城便不安全了,想见徐宰辅恐怕更不容易,你你说怎么办?”。

    胡不凡两眼一炙,迸射出一团怒火,“我是校尉长,我有责任和义务救出我的下属和还自己一个清白”。

    “你说的对,不查明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你跑到哪里都有罪,遇哥赞同你的做法”,褚遇重重地拍了他一下肩膀,“那你需要遇哥帮什么忙”。

    “借我点银子做盘缠”。

    “这个好说,不过,前途凶险,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徐宰辅那边我先帮你提一下”。

    “如此多谢遇哥了”。

    “不必客气”,安顿好胡不凡诸事宜,禇遇向皇城东门走去,东门离统领府较近些,而这个时候,夜市的热闹开始慢慢消退,京城兵备营也准备宵禁。

    去东门的路上,那场面可以用车水马龙,人欢马叫来形容都不为过,可能也不光东门一处,大概北门,西门的情况,亦大抵是如此。

    因为夜市一宵禁,皇城各区的人,都在这个时辰一起往城里涌,焉有不挤的道理。

    门前有六道哨卡,有皇城兵备司人员负责把守,禇遇夹在人流中步入其中一道哨卡。

    哨卡查验极严,人流干走不动,实在是无聊,禇遇的眼不觉四处乱晃,看完右边,换左边,望完左边瞧前面。

    他前面是一位个头适中,体材匀称的男子,左腋下夹了个半大不小的紫色包袱,包袱的四角打结处,露出一段黑色的衣袖。

    这半截衣袖,不是普通的衣袖,它手腕处缝制着一小截硬质有弹性的布料,也就是我们口中常说的护腕。

    而,带这种护腕的衣衫,通常是武夫练臂打桩时所穿,平时禇遇好像在京城只见过一些走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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