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剑石的性子并不像他的剑一样,指哪打哪,雷厉风行,而是慢条斯理,很有一派君子风度。
徐忧民一直都不明白,这样一个有着儒雅情怀的男人,怎么在管教自己儿子的时候会那般苛刻,没有耐性。
褚剑石笑了笑,“这还有什么情况,请淮阴王不就是个情况吗?”。
有很多时候,徐忧民都拿他没办法,在印象里,褚剑石似乎从来都没有把任何一件事当成事看待过,“这一去,可能有很大的危险,你一点都没感应?”。
褚剑石扬眉舒笑,“习武者哪一天会感觉不到危险?但把感觉写在脸上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呐!”。
“好,有你这句话,老哥我便放心了,不过为兄觉得,你还是多带几个能过命的禁军兄弟一起上路最好”。
徐忧民拍拍他的手,稍吁了一口气,“可麻烦事还有一桩,老哥我没有圣旨,只有一封亲笔信,要请来陆锷你恐怕要费点口舌心思”。
褚剑石略一思索,“他为何不来?他不来,我就不走”。
“这不行”,徐忧民连连摇头,“你还担负着皇家安全,怎能不回来?”。
“那是,我私自出宫,时间上肯定也不会很多”,褚剑石笑道,“他若不肯来,我就绑他来”。
这主意馊的要命,还近乎是在胡闹,可徐忧民却偏偏频频地额首,还认真地思索了一会,“这这主意可行,但你路途中要小心”。
“真的可行?”,褚剑石有点愕然。
“可行”,徐忧民很干脆的回答他。
“那好吧!”,褚剑石答完又补了一句,“路上只要你儿子不阻拦,我想就没问题了”。
“他是边关司马元帅”,徐忧民笑笑,“他怎么会阻拦你?”,说着将声音压低,“为兄指的是平王爷”。
“平王爷?他跟淮阴王有仇?”,褚剑石自建国就一直担任着京畿营天字号禁军总统领,已有十数年,便不是十数年,便是数十年。
便不是像此等宫闱隐秘,便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以他率真质朴的性格,他也只能琢磨出像两人失和,必有间隙这样简单的道理来。
徐忧民没有回答他,而是敲敲自己的额头,一时间想跟他说清楚很难,不如连皇帝因病禅位之事,一块先瞒着他,等请来陆锷后再说,况且自己对事态的发展也不是十分的明朗
“算了,为兄也是迷茫不已,在路上你还是多留点心,哎!我这宰辅当的可真是费神又劳心”。
“兄长还劳心?”,褚剑石笑叹摇头,“徐家一文一武,被奉为两个天下第一,真是羡煞了旁人哪哎老哥,徐北辰今年好像才三十二,小我二十多岁吧?”。
徐忧民到底没能隐藏不住喜色,“怎么?你嫉妒了?”。
褚剑石挑眉一笑,“天下间有几人不嫉妒徐北辰?冷锋有名断玉刀,金枪戟天山河啸,闻得切金胆魂散,皆因寻常未出鞘,你听听,你听听,刀祖剑圣,金枪王之所以厉害,全是因为人徐北辰未出剑”。
“哎!都是虚名而已,刀祖,剑圣,金枪王加上徐北辰,你们四人之间从未相互较量过,谁更技高一筹,谁晓得?完全都是你们江湖人唯恐天下不乱,刻意搬弄是非”。
“大哥言重了,这个编排座次虽有嫌于搬弄是非,但不能说它是胡编乱造,不过”,褚剑石咂咂嘴,“殷虚白跟叶雨楼二人,一个使刀一个用枪,他们俩应该无所谓,而我与徐北辰却都善于长剑”。
“等等,你什么意思?剑石”,听着听着,徐忧民就觉得褚剑石的话有些不对劲儿了,“你堂堂剑圣,也摆脱不了虚名?”。
“不是,大哥,小弟的意思是说,我与北辰都是剑器名家,若是有机会切磋一番,不但是我俩之夙愿,也可能是天下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