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爹,宫中密事,小老百姓不能叫清楚,只能说是略有耳闻而已”,褚遇更正了一下。
“好好好,是略有耳闻好吧,那徐爹便将徐爹的的困惑说给你听听”,这时节,徐忧民不觉得自己是在闹着玩,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即便是自己不头疼,也是有很多地方拿不定主意。
于是,徐忧民
讲故事给故事外的人去听,我便是耗费极大的篇幅,也未必能够述说清楚,但讲故事给故事里的人去听,我只用一些省略号,他们就可以心领神会,这个你会懂的。
所以,前一秒褚遇还什么都不懂,但到后一秒,他便融会贯通,如亲身经历了一样。
“什么?”,褚遇险些坐翻凳子,“皇上因病已经禅位?到底是什么病,会关乎到生死?”。
“这个”,徐忧民道,“总之是一些医不好的病,坐下,坐下,记住,皇上因病禅位之事,尽管朝野已经尽知,但你还是不能对朝野以外的人讲,包括你爹娘”。
“我爹他不晓得吗?”。
“不晓得这两天也没见着他,即便见着了,徐爹也不准备告诉他,你爹的脑袋你是清楚的”。
褚遇一笑,“暂时不让我爹知道也好,这道旨意一拟,那平王爷岂不是坐定了江山?”。
“暂时还谈不上”,徐忧民抬手示意他安静,“只要皇上健在,只要还未举行禅位大典,那道圣旨便是白纸一张”。
褚遇起身一手负后,这些年他净在附庸风雅了,并且也附庸的是那么回事
“不管谁坐江山,臣子的愿望都是国泰民安,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徐爹的担忧不无道理,如果我换作是徐爹,也会主张陆锷回京,不给祸乱以借口,如果我是皇帝”,他突然捂住嘴巴
徐忧民拉开他的手,“在自己家里说说,要不了命的,会怎样?”。
“朕那么讨厌他,如何想让他来”,褚遇端着架子,尖着嗓门,他没见过皇帝,也不知学的像不像。
“好了”,徐忧民扯扯他的衣袖,“那如果你是平王爷,你会怎么做?”。
“送上门的肉当然要吃掉”,褚遇脱口道。
“你不能信口开河,你要有根据”,徐忧民一看就知道他这话,没过脑子。
“我当然有根据,绝非信口开河”,褚遇差点将自己的脸贴到徐忧民的脸上。
徐忧民拣起一粒蚕豆,塞到他嘴里,“难道你不怕我手里的京畿营,天字号禁军有准备?”。
“怕,当然怕了”,褚遇小眼睛一转,“可我不打算在宫里动手”。
徐忧民心一惊,他怕的就是平王爷会忽略地方官府的力量,铤而走险,一旦事情败露,威胁到他的皇位,他很可能会狗急跳墙,从而引发宫廷巨变。
褚遇细细看了他许久道,“徐爹这心操的可有点多呀!又是陆锷又是平王爷的,不过,我这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消除徐爹的担心”。
“说来听听”,徐忧民急道,他这会儿已经忘记通常都是别人向他求计,而他没有向别人问计的份。
褚遇诡诡谲谲地一笑,“徐爹亲手帮平王爷将陆锷杀掉就好了”。
褚遇原本以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徐忧民定会光火,甩袖,斥责他,“这如何使得,陆锷是我的袍泽兄弟”。
然而,哪里料到,徐忧民给出的回应则是皱眉凝思,仿佛是在考虑,这让褚遇大为惊诧,惊诧之余,又大为惊恐,“徐爹,您不会是真的想杀陆锷吧?他曾冒死救过您两次性命哪”。
徐忧民啊一声抬起头,他心里确实是在琢磨褚遇的话,但一抬头,忽然瞧见褚遇愤怒惊诧的眼神,他心里又一哆嗦,“哪哪能呢?”
看他支吾其词,褚遇忽觉一股心伤,他不能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