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光汉会信吗?他当然不信,“皇上都这般掏心掏肺了,王爷还有何好生疑的?难不成王爷对皇上做过什么?”。
“不不不”,平王爷几乎要跳起来了,“宋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宋光汉一笑,“本官只是笑谈,王爷不要惊慌”。
“大人此话,真吓煞本王了”,平王爷抚抚胸腹道,“要说没什么也是假的,削弱徐宰辅固然重要,可本王就是觉得,万岁爷的最后一个套儿,万一出半点纰漏,兜不住淮阴王的话,放其归了山,日后,若再行收服,恐怕就不是一兵一卒的事情了”。
宋光汉道“那依王爷之意呢?”。
“连三元的计划,依然不变,能杀尽量去杀,杀不了那就想办法,看死莲蓉皇后”,平王爷两眼忽然闪过一道厉光,同时也灵光一现,进芙蓉宫,似乎是她最好的出路了。
“谁?”,事实上宋光汉听的很真切。
“莲蓉皇后”,厉光过后,平王爷又变得平和。
“皇上的计划分两步,第一步是趁着褚剑石出京之际整治徐宰辅,但是你我都清楚,这一步根本伤不了他的筋骨,需要借助第二步,陆锷回京,如果我们此时杀了淮阴王”宋光汉疑虑道。
平王嘿嘿笑了两声,“没有了陆锷,纵然徐宰辅一辈子高座庙堂,可他的心还能向谁?”,这个时候,东窗事发已不在他的顾虑之中了。
宋光汉垂下脑袋,久久默然无语,若想不战而屈人之兵,莲蓉皇后或许是陆锷最为致命的一粒棋子。
但为了一件事造出十件事,为了一个人株连百个人,这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可是,胳膊终究是拧不过大腿,主子交待下来的事情,做奴才的一般是宜喏,不宜违,“本官这就去挑选两名可靠,伶俐的丫头送去芙蓉宫”。
“大人再觅一人即可,本王手里有一个现成的,下午,我便亲自将她送到大人府上”。
在晓得粉靥的身世之前,牧王妃只是有点不喜欢她,可能是她勾引了平王爷,也可能是她生的太过于妖娆,但好歹没对她怎么样。
但在晓得她的身世之后,牧王妃却把不喜欢转变成了厌恶,厌恶她,主要不是因为她夺走了平王爷的爱,也不是因为她的美淹没了平王府里的整个花园。
而是,因为她的人格有问题,她越是将情爱演绎的生动,牧王妃越觉得恶心,一个连亲生骨肉都不爱的人,配谈爱?又怎么会有爱呢?
所以牧王妃挑明了自己的观点,如果平王爷非要强留她于府中,那么她的起居住所必须简陋一点,寒酸一点。
并且,在王府内不许随意乱走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认了。
下午的阳光很温馨,平王爷来到了小屋门前
一叩门,难得的是,住这般小屋,又没多少自由的粉靥,脸上竟然还荡漾着一派乐哉与满足。
平王爷细语柔柔地说明了来意,可再怎么细语柔柔,他的意思还是伤了她。
“王爷,就这般的将我抛弃了?”,粉靥尽管把脸仰的很高,可仍然没有能留住眼眶里的眼泪。
粉靥,粉靥,粉靥竟然是慕容殇失踪两年的结发之妻王若语。
“若语”,值得安慰的是,平王爷的眼里还有那么一点温存与不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待在王府里,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王若语颤退了两步,“可到了宫里,我便会有好日子过了吗?”。
“本王不知道,但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宫里要比王府里好得多,至少那里没有人会把你视作眼中钉”。
“可可我如今不想进宫了”,呜呜呜,为了不发出很大的声音,王若语说完,便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