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李衍年终于笑了,可又马上脸一沉,“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将将士失踪一案的真相,说给平王爷得知?”。
皇帝忽然笑了,“大人呐!大人,看来你真有点糊涂了,徐宰辅既然不是傻子,那么宋广汉也就不会是傻子,樊杭二人的身份徐宰辅能看透,难道他就不会琢磨?”。
“这么说平王爷已经晓得了将士失踪的真相?”。
“真相应该还谈不上,不过怀疑的方向估计会很清晰,所以,朕不能再遮掩,令他心神不宁,产生朕与那陆锷是一条心的想法。
应该跟他站同一立场,仇视陆锷,想置陆锷于死地,也只有让平王爷看到朕有杀陆锷的决心,他才会更相信朕,何况,若不实情告知,以他多疑,谨慎的性格便如爱卿所言,他定然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岂不打乱了朕的计划?”。
“可微臣”。
“好了,平王爷就要去御书房了”,皇帝打断李衍年的话道,“大人既然是明着来的,就得明着走,我们一起出乾坤殿吧!切记安排好自己的事情,朕只能帮你们做这么多了,以后就要靠你们自己了”皇帝面纱下的唇角,僵硬地颤了几颤。
宋光汉所料不差,宫文正连早饭都没顾得上用,便直接去了平王府,并且,以一切都是自己事情的态度,指责平王,这么大事情,不应当瞒着他,应该昨夜便知会于他。
而平王回应的态度,那是诚恳的不得了,打哈哈,作揖,致歉,就差将宫文正给供起来了,也的确,难得有这样的臣子,能把主人的事儿尽心地当作自己的事儿看待。
真是忠贞可嘉呀!
一番折腾后,终于将他打发,并且平王保证,等会儿,如果宋光汉真的携自己去见皇上,一旦继位一事,有任何新进展立即寻他商量。
待他离了平王府,宋光汉才从偏厅里现身出来,平王热情相迎。
宋光汉的第一句话就是,徐宰辅果真前去乾坤殿请旨宣陆锷回京,但,皇上只是首肯,没有下诏书。
平王爷正在动作的手,不受控制,短暂的静止了一下,心底掠过一丝慌张。
宋光汉没觉察,接着,他又简洁地说了几句,偶遇李衍年的情况。
一刹那慌张后,平王便恢复了正常,一边听他言语,一边随手扯下一根屋檐垂下的尖细冰条在手心里翻弄,也不怕会冻伤手骨:
“宰辅大人是好意,皇上也是好意,李衍年更是好意,我们得领这个情呐!”。
宋光汉道,“本官怕这是徐宰辅在故意挑明,他这么一做,本官的部署,恐怕会有些麻烦”。
“故意?”,平王一皱眉,丢掉手中的冰条子,小心的试问了一句,“便是故意,想对你的部署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吧!”。
木已成舟,回天已乏力,况且做奴才的也不宜在主子面前过多的反复无常,所以宋光汉轻松一笑道,“请王爷放宽心,影响还谈不上”。
“那就好”,平王爷匀匀气息,“哎大人这个时候来到平王府,看来宫大人所言不虚喽?”。
宋光汉点头,“皇上的确是遣臣到府,通知王爷午时前去御书房见驾”。
“本王一人前去?”,平王脱口道。
“不,本官跟随”。
平王略放宽心,但又疑云四起,“皇上会因何事找本王?”。
宋光汉眼角一抬,“本官以为会跟徐宰辅今日的请旨一事有关”。
平王爷一顿,王妃所料不错,皇帝果然有下文,“那好吧!我们走,正好刺探刺探皇上的意思”。
“王爷就这么去?”,宋光汉看着平王单薄的衣衫疑问道“不觉得冷?”。
平王嘻了一声,“本王是上古王朝文坛巨匠,自命英姿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