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忧民回过头,待看清来人后,哎叹了一声,冲宋光汉道,“这个李大人,八成又是为了陆锷的事而来”。
“是啊!李大人为了给他外孙翻案着实是跑断了腿,那下官还要替皇上办差就先行一步了”,宋光汉回之一笑,抱拳道。
“那宋大人慢走”。
“下官告辞”,说完,宋光汉抬步继续向东行,他这边刚迈脚,那边李衍年已气喘吁吁地冲到近前,也顾不得跟他打个招呼,劈头便向徐忧民道,“宰辅大人,救救淮阴王吧!”。
宋光汉低头一笑,但脚下不停,就听徐忧民接道,“怎么了?李大人?”。
李衍年两手撑膝盖,喘着粗气,“皇上因病禅位,作为皇室至亲,淮阴王陆锷得参加典礼呀!否则”,否则后面的话,他不说了。
宋光汉的心一咯噔,就听徐忧民道,“本相已经请过旨了,大人无需担忧”。
“皇上可答应?”,李衍年一喜。
“这个这个总之大人不消操心就是了”,徐忧民吱唔半晌后,来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就是没答应了?不行我得去找皇上”。
“哎李大人,李大人”,李衍年已跑远没听见,这时宋光汉也已去远,徐忧民摇摇头,“你去有用吗?”。
其实,李衍年听见了,只不过是没应徐忧民的话而已,此刻他有自己的主意,只见他脸一拉,放缓了疾行的步子。
他既然能听见,那么有意放慢脚步的宋光汉自然也听见了,他又是轻轻一笑,看来平王爷担忧是多余了,皇帝要不是看在李衍年开国功勋的份上,可能早已让他随陆锷而去了。
走吧!继续东行,快到吏部衙门口时,不知打哪又突然跳出来个宫文正,也是劈头就问,“宋大人,请问昨夜皇上在乾坤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宋光汉平缓了一下心跳,“宫大人,这是打哪来?”。
宫文正道,“打皇宫来,请宋大人回答本官的话”。
宋光汉眯起眼,“宫大人为什么总是这般盛气凌人?本官可以拒绝回答吗?”。
“你”,这回轮到宫文正了。
“你什么?”,理直,气就壮,说的非常有道理,“依本官看来,宫大人不是想问皇上昨夜怎么了,而是想问皇上午后为何会撇开你,召见平王爷跟本官吧!”。
“是又怎么样?”,即便被识破心思,宫文正还是一派义正言辞。
宋光汉摇摇头,显得极其惋惜,“本官不晓得这么多年,宫大人是怎么在朝廷里待下去的,更不晓得宫大人是如何爬上那御丞高爵的”,说罢,扭头便走,根本不管自己还没回答宫文正的问题。
“本官怎么了?本官从未允许一个法吏冤枉过一个好人,也从未允许一个法吏轻饶过一个坏人”,宫文正再怎么义正言辞,宋光汉也没有回一下头。
不过,等宫文正去到无影的时候,他自己又停了下来。
观宫文正这一天的作态,他似乎不清楚禅位旨意通传后会发生什么事儿,还像个傻子似的在胡乱转,也许我对连三元的告诫是草木皆兵了,这会儿宫文正肯定会去找平王,并且还会质问平王”。
宋光汉咂咂嘴,样子有点替他惋惜,“宫大人这个脾性,可是非常的不好啊!”。
皇帝还待在乾坤殿,乾坤殿里里外外有许多人,只要生有眼睛,就都能看到李衍年是大摇大摆走进去的。
看见又怎么样?我一不偷二不抢,干嘛不能正大光明?何况,哪条律法有规定,老丈人不能为自己的姑爷说情?
当然没有,不过,你说你的情,我做我的事,所以皇帝闻言后,立即进行了山河决堤般的咆哮。
但咆着咆着,外面的人就听不见了,皇帝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