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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锷?皇帝话说的好听,估计便是退一万万步,他二人之间,也不可能再有任何事可以共处了,况且平王爷这些年,虽未参政,但手下之事,也多为人津津乐道。

    “皇上”,想起皇帝一生苦命,徐忧民不由得也跟着留下了浊泪。

    “不打紧的,害兄长哀伤了”,皇帝却紧咬住牙关,好像要把眼底的泪花给吸回去“不过,再怎么样,传位于平王,朕还是不甘心哪!所以朕说了一些酸话,气话离间了你与平王,还请大哥莫要记恨”。

    原来举贤不避亲的意思果真是如此,看来是我多想了,也错怪了皇帝。

    徐忧民站起身,“皇上请宽心,为了上古王朝,为了黎民百姓,老臣绝不会姑息陆锷,念旧情,定会与平王同仇敌忾”。

    皇帝全身一寒,被皮肉层层包裹的心忽然瞬间似针扎了千万次,眼皮不自觉的一阵跳动,脸皮随即狰狞。

    泛散的目光霎时凝结为一道光束,定格在徐忧民沟壑交错的脸庞,跟平王同仇敌忾?

    “皇上”。

    “没什么,肝脏疼了一下而已,好,夜深了,大哥请回吧!”。

    皇帝是天地至尊,说撵人就撵人,不需要征得他人同意,也不需要跟人商量。

    “臣,遵旨告退,望皇上好生修养”。

    徐忧民刚转身要退出,皇帝忽然又来了一句,“难道大哥不想知道朕栽培平王爷,为何要瞒着你吗?”。

    徐忧民回身抱拳,“或许是因为老臣与那淮阴王交情素来甚好,皇上怕老臣反对平王

    爷”。

    皇帝一笑,“不是或许,根本就是,天下谁人不知那陆锷待你如亲兄弟,你若不偏向他,岂不遭天下人耻笑,唾骂?”。

    徐忧民心房猛地一沉,极不自然地一笑,“那是,那是,那臣就告退了”。

    乾坤殿不是国父府,皇帝不应允,徐忧民不能说走就走,“大哥是宰辅监国,对明日朕召开的禅位大典有没有看法?”。

    皇帝相信徐忧民对此肯定有看法,因为陆锷对江山易主还没得到任何音讯,因为陆锷若得不到禅位的信息,他在自己家里可能会砸锅摔罐子,甚至上房揭瓦,不管接下来谁做皇帝,淮阴州和朝廷之间势必会再添一笔账。

    果然徐忧民周身一颤,猛地抬起头,“明日召开禅位大典?”。

    皇帝却若无其事,“明日若是来不及,后天,大后天,甚至二十天后都可以,反正,朕是能多做一天皇帝就多做一天皇帝”。

    此一时彼一时,跟徐忧民畅谈半宿,皇帝这会儿,竟万分地盼着,他去淮阴州请陆锷。

    当然,也晓得他十有会去,但却怕他因近阶段国事繁忙给忘了,所以用召开禅位大典去提了个醒,可又担心大典开的太急促,让徐忧民在时间上不赶趟,而选择干脆不去。

    于是,皇帝尽量给足徐忧民时间,并且加了一个后缀儿,令徐忧民只能往一个方向想,那就是皇帝之所以,推迟禅位大典,完全是因为万万人之上的日子,没当够,根本不是在给陆锷返京的机会。

    “二十天?”,果然,徐忧民在心里盘算,不管你乐不乐意,反正,眼下从淮阴州到京城的来回时间,用八百里加急已经足够,“那老臣就叩谢皇上圣恩”。

    “谢朕作甚?”,皇帝口中这样说,心中却那样想,“你说八百里加急就能八百里加急?这天下莫非是你家的?”。

    “谢皇上,秉承仁心大爱,替朝廷消除隐患,替百姓免去灾难”。

    皇帝的心尖猛地一缩,眼角的笑意悄然隐去,嘴角亦随之一哆嗦,“老百姓”,他默念一声后道,“这不都是应该的嘛?不过朕以为大哥这是在危言耸听吧!便是朕不下诏请那陆锷,也无多大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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