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监内侍们,在他们眼里根本还不如亲眼瞧见皇帝的头发一寸寸变白来的更恐惧。
但这也不能说他们已经麻木,没有了人性,只是因为求情这种事,他们根本没有资格插话。
况且,平王冠以太监内侍们的罪名,是实打实的,一点都不牵强,因为这一干太监队伍里有两位是随笔太监。
随笔太监是作甚的?其实,他们是太监身份,干的却是长史院书吏官的事儿,终日的职责是伴驾皇帝与环侍后宫佳丽,记录皇室人员日常的点点滴滴。
活很轻松,但身体却遭了大罪,你想啊!一大群身心健康,年富力强的男子日久天长的待在佳丽云集的后宫里,换作我,我也不放心,所以他们得净身改貌。
而皇后娘娘,虽然有资格插话,但却深谙宫规,知道说了,也等于白说,所以就缄口不言,由着陆筝去折腾,说不定平王爷会看在她是孩子的份上,饶恕一干小太监们。
“公主要替他们求情?”,古晴空满面怒色,瞪着她,他并不是不疼爱这个侄女,只是认为皇帝这会儿无力行权,作为他的亲弟弟,自己有责任和义务替他整肃朝纲,虽然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特权,但却已经有了这方面的实力,“不行,拖下去”。
眼看小太监们要被问斩了,陆筝公主干脆不求了,还是决定强拉,起身跑过去拽近卫军士的胳膊,“皇叔不能杀他们呐!”。
从陆筝第一次开口说话,我就迸发出一个强烈的念头,觉得她跟公主的身份一点都不搭边,说出的话,做出的举措,连一点点气势,威严和力度都没有。
“有违礼仪纲常的奴才留之何用?”,皇帝有口不能言,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平王虽然是个空架子王爷,可终究是皇帝的至亲,他决定要用这个至亲,抓住这次机会来试探一下,自己这个王爷在众人眼里到底有多空。
侍卫们在温柔地掰陆筝公主的小手
这一刻,如果你有胆量用手抬起平王爷微垂的头,你会发觉他的眼角,正流露出一丝惊恐不安的窃笑。
他惊恐,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他就是一个外表好看,质地普通的花瓶。
而,用这种花瓶去冒充年代深远的古董,冒充的过程有可能被人揭穿,看破,于是他不能不如履薄冰。
自然,他的窃笑也是有依据的,一个只能供人玩赏的花瓶竟然行使了古董玉器的巨大价值,这一点,在冒充之初,他是想也不敢想的,始料未及的收获,他不能不乐枝开怀。
尽管话语没有丝毫的力度,但陆筝毕竟是公主,她紧拉着不放,纵然有平王爷的口令,作为兵卒,你总也不敢用武力甩开她,局势僵持间,忽然一语传进乾坤殿,“皇上怎么了?皇上”。
陆筝公主一喜,这是卢青阳伯伯的声音,卢伯伯既然来了,那么徐国父自然也会跟着徐国父就是前文所指的上古第一人徐忧民。
徐忧民现年六十二岁,在上古国政方面与范阳武不分上下,也就是说,如果范阳武尚在的话,他虽被奉尊为上古国宰辅,却也不敢自诩天下第一人。
因为,无论是才情治国,慧眼识人,还是三军对垒,运筹帷幄,范阳武都不输给他。
如果非要将两人分个高下,一二的话,我只能说徐忧民爱民,范阳武重名,徐忧民眼光长,范阳武目视短,徐忧民善于顾全大局,范阳武只注重结果。
果然,话音不待完全着地,大殿门口,便出现了至少有两条以上跌跌撞撞的身影。
年轻人眼尖,一眼就瞅准了中间那位,立即撒开近卫军士的胳膊,扑入国父徐忧民怀里,徐忧民不明状况,以为皇帝他顿时大骇,话也顾不得问了,携着陆筝公主往龙榻前靠。
莲蓉皇后慌忙为他闪开一条道,卢青阳,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