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他发烧了,浑身像着火了一样”。
慕容殇甩掉簸箕,口袋一头扎进屋里,老远便看见床上的慕容昭小脸通红,喘着粗气,“爹你先在家里照应着,我带昭儿去寻海郎中”。
哎!慕容老爹答应着,扭头便往外跑,屋漏偏逢连夜雨,刚扭过头,老爹就觉得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门槛上。
天塌了,“爹,爹”。
“慕容哥,老爹这是怎么了?老爹”。
“郝你是郝好妹子?”慕容殇六神无主间忽然听到一个声音。
“我是郝好,老爹,还有昭儿,他们这是怎么了?”,郝好一边搭手帮忙,一边言道。
忽然,慕容殇放下慕容昭噗通给郝好跪了下去,“郝好妹子,慕容哥求你帮个忙”。
郝好一下子骇住了,但也没忘却扶他,“慕容哥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千万别言求字,有话尽管讲”。
慕容殇顾不得感动了,“请郝好妹子先帮我看一下会儿家,我去镇上请海郎中”。
“别了,时间不等人”,郝好道,“慕容哥莫在空跑一趟,不如你背上老爹,我抱着昭儿即刻去镇上”。
“可镇上离村子”。
“别说了,人命关天,就这样”。
于是,二人心急火燎往镇上赶,虽然背负着人,但慕容殇终究是个练家子,因此步伐倒也不显沉重,只是苦了弱女子郝好,怀抱着慕容昭直接是在咬牙硬撑。
看在眼里,慕容殇的那个愧疚啊!可又能怎样?先记在心里吧!来日再作图报。
“慕容老哥是中暑,我调配些药,服下静养几日便无大碍,而慕容昭得的是热伤风,这个倒是有点棘手,不过也不要紧,就是康复的时间有点长”,海郎中道。
慕容殇松了口气,谢天谢地。
由于惦记着晒谷场,慕容殇不敢多耽误,待海郎中拣齐药方,便急着往家赶。
行在途中,二人遇到了郝大胆,郝大胆也背着一个人,那个人白发苍苍,慕容殇见过一次,乃是郝好的奶奶。
郝好用怀抱递过慕容昭,歉意地笑了笑。
“没事,照顾你奶奶要紧”,慕容殇弯腰将他爹轻轻放在路旁,接过慕容昭。
“你这怎么走哇!”,郝好望望前路。
“郝好妹子,不用担心,我有办法,大恩不言谢,郝大叔你们快去吧,别耽误给奶奶医治,日后有用得着我慕容殇的地方,请招呼”。
“那”。
“快去吧!”。
待郝好与她爹远去,慕容殇仰天长叹,无助,彷徨霎时间一股脑接踵而来,他哪里有什么好办法?只有先背着老爹走一程,然后将其放在路边再折转回来背儿子。
就这样,十来里路,慕容殇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身体倒没什么,关键是心累,更怕路上遇到熟人,担心会被笑话。
回到自己的两间茅草屋,将老爹安置在床上,慕容殇便慌忙开始燃火煎药,这时,大风骤起,慕容殇心一凛
大雨欲来风先至。
“爹,您还能看着昭儿吗?”。
“去赶紧去爹,爹能”,慕容老爹有气无力地道。
爹能吗?慕容殇问自己,然后自己又肯定的回答自己,爹不能,“您在家先休息,我将昭儿带到晒谷场”。
慕容老爹没有勉强。
“莫要乱跑,昭儿”,喝下药的慕容昭似乎有了一些精气神儿,在晒谷场里通天的跑。
“昭儿不要乱跑”,由于没人帮忙撑口袋,慕容殇的活做的甚是缓慢,犹是如此,他一边灌粮食,一边还得用眼睛留神着慕容昭。
眼看着大雨要来临,别家的晒谷场都已收拾停当,陆陆续续回了家,而自家的慕容殇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