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若不是秦晋素来身体康健,结实,这一下子非得给气出个好歹来,“我要去衙门找姓曹的理论”。
“别呀!少爷,依小的看还是找来宗族长老和各姑爷商量后再作打算”,冯全硬拉着,死活不让他去,也是,曹断既然敢公然纵放人犯,自然就不怕秦家找他说道。
还是昨晚的那个议事堂,还是昨晚的那些人,这些人来的时候,情绪还保持着昨晚的急公好义,义愤填膺,个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
这个说,衙门定案了没有?何时处决犯人?
那个说,若是不行,我们直接就去衙门里闹,看他们敢奈何。
于是,大家一挥手,走,去衙门。
但等秦晋将曹断公然私放人犯之事说出以后,场面一下子安静了,再也听不到你我他的只言片语,尤其是九大姑爷,更是把头几乎垂到了地上。
长长的指甲嵌入到掌心肉里,但秦晋却没有觉察出疼痛,因为,心寒令他整个人已经麻木,打脸哪!真是打脸哪!
老夫人一瞬间心如针扎,视线一瞟王若语,而,王若语正凄凄地凝望着秦晋,那忘我神情,估计五雷轰顶也打扰不了。
“好吧!”。
“小弟”。
突然,两个完全不同的字眼儿,却在同一时间内相碰。
“七哥?”,在别人都不敢发一言之际,七哥敢说话,不管他能不能帮上忙,秦晋都已经感激不尽,“你,你先说”。
“好,七哥的意思是,不管曹大人出于什么原因放走了犯人,我们都先要去问个究竟,所谓先礼后兵,他得给秦家一个交代”。
秦晋点点头,“我同意,有谁”。
“不需要太多人”,不待秦晋往下说,七哥便又道,“你我二人即可”。
见秦晋与七哥出秦家大门往东走,远处茶肆里的公子爷笑了,“夫人真是神算哪!那秦晋果真去了衙门”。
夫人正坐他对面,由于担心事局的发展,今日清晨她没有去长都县,而是直接打京都府来到了冷水郡,“这哪里是什么神算?是个人吃了败仗,心里都会不服气,都会向当事人要个说辞的,何况秦家在冷水郡是场面风云人物,更是不曾受过什么窝囊气”。
“那是,那是,不过,那曹断大人一直躲着秦晋不见,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不会太长,最多两天,等梅西桥一有消息,他便可以见秦晋了,好了,现在可以叫李之印送信给秦家老夫人了,不过,送完信后叫他先别回来,就在秦家府门外等,等着跟王若语一块回返”。
“这封信有那么神吗?”,公子爷语气里带着惊讶。
夫人十分肯定地道,“有,不过,这得亏了你们昨天做的努力,推波助澜,做铺垫,否则,这封信只能算做是一封恐吓信,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接信在手,拆阅开来,看着看着老夫人的手便抖了起来,直到信的内容读完,也未能停止。
“把王若语姑娘请过来”,身边服侍的丫头添香,第一次见老夫人的脸色如此阴郁,轻轻地应了一声,忙撒脚便往西厢房跑。
西厢房王若语暂住的房间里没有人,添香嘟起嘴,“少夫人会去哪呢?哦!对,”,想了一下,她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真是笨,她肯定在老奶奶那里”。
不出所料,王若语果真在二进院老奶奶屋里,晌午议事结束后,她闲着没事,便来寻老奶奶聊天,顺便收拾收拾屋子。
一听添香说老夫人找她,王若语的心立即咚咚跳了起来,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临了。
来到老夫人房里,老夫人还是起身笑脸相迎,“来,坐,若语姑娘”。
“若语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