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摇晃,“别这样嘛!遇哥,笑笑嘛!今晚我一定陪你看烟花”。
“晚上?不行不行,你孤身女子十八里夜路我不放心”,褚遇一向是个不擅长温柔的男人,通常关心人应该温柔的话语一出他的口,听起来都带着那么一丝严厉责备的腔调。
“没关系,这路我熟,再说,我我”,说着话甄研脸一红,咬咬红唇垂下了头去。
“好,好吧,我今夜便等你一起看烟花漫天”。
“嗯!”,甄研一笑。
有没有吃饱喝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桌子上的茶水点心被扫了个精光,抹抹嘴,众苦工们要返家了,甄雪言礼貌客套地作挽留,大家伙心里直笑,这么多人若是一起留下,你不痛哭流涕才怪。
待大伙都迈出院门了,褚遇还在院里流连,林嫂叫唤他一声,他连忙应答,往外走,但由于走的冒冒失失,到门口的时候没注意撞到了一个什么东西,褚遇一低头,映入眼帘的是两道凌厉寒光。
哦!是个人
冷不防间这寒光直刺得他浑身一颤,忙退后,却退不了,原来是被人踩住了脚尖,他心里咕噜这明明是被人撞了一下嘛!
踩他脚的人是个大孩子,皮裘长髦,锦衣华衫,只看那上衣下裳的颜色,便是不识货的人,也能觉出它很贵。
锦衣少年手里剑扬了扬,不慌不忙地抬开自己的脚,抬的时候还若有若无地在褚遇脚尖碾了两下,而后嘴唇开始蠕动。
褚遇知道他要开口说话了,更知道他说出的话,肯定不好听,因为他脸色就不好看,不过也得老实的听着,听着的同时还得先说赔礼道歉的话。
但是很可惜,少年不接受致歉,手中的剑高举架在了褚遇的脖子上,“哪来的混蛋,没长眼睛吗?”。
“我”,褚遇的呼吸骤然加重。
这时院落里响起了甄雪言急促的脚步和温暖的言语声,“是直儿回来了,快进来暖暖,快快快”。
叫直儿的锦衣少年,脸上的嫩肉动了动,挤出一点笑容,总究未让褚遇进一步的难堪。
借机,褚遇赶紧撒腿往外跑,边跑边感谢甄雪言,拿刀玩剑的人通常是不好惹的,动不动就跟你吹胡子瞪眼,好似块头大,若不去欺负弱小就对不起爹妈,好似手里有刀剑,若不造点是非,便对不起苍天。
待大伙返回东河镇,又输送了两趟近处的货物后天已近暮,还好物料俱皆分发派完,周镖也没再啰嗦什么,便放各人回了各家,还特别叮嘱明日休假一天。
望望天,又望望脚下坑洼不平的蜿蜒泥巴路,褚遇终究是不放心,脸也顾不得抹上一把便往地下村方向跑去。
一口气奔了大概八里路后他便开始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屁股坐到路埂子上,无端地崇拜起练武之人来。
是,不可否认,在上古王朝里练武之人也不见得个个能寻到养家糊口的好差事,但至少他们不会像自己一个德行,手无缚鸡之力,走上几里寻常路就
该死,该死,真是该死,忽然,褚遇用力地拍起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就那般的没记性,帮甄研买好的云肩如何就忘记带来呢?
不行,他掉过头,但看看来时的路,他又露怯了,八里路,褚遇咬咬牙,八里路也得倒回去。
一,傍晚在甄家大院里,甄研虽然衣着艳丽明亮,但褚遇瞧见她白嫩的脖颈大部分裸露在外,这天气,又在这个时辰往镇上赶还不得冻死?
二,我褚遇已近三十之春秋,这几年,父母亲友帮忙提了无数次亲事,但无一瓜熟蒂落者,个中情由
大家一致认为我相貌平平,肝躁性急,不解风情之先天硬伤倒是其次,关键的是不懂温柔,体贴更是丧失。
送甄研一袭漂亮的云肩为其遮寒挡风,不就是体贴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