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1/2)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新入外院的学子带着随从或者仆役,被外院的先生或者早入院的师兄师姐陆续接走,缓坡上人越来越少,到傍晚时分就剩下唐羽溪一个人站在缓坡上,没有人接收他。

    这算怎么回事?唐羽溪自嘲。看着山上各处的房舍陆续亮起灯火,就感觉肚子有些饿了。顺坡上往山上走去。天色渐黑暗,他有几年狩猎经验,加之从小习惯了行走山路,一直往山上攀爬倒也不费气力。攀爬一个多时辰,离灯火渐远,他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前去无路。顺悬崖边往左边行走了百十丈,又折回来向右边走了六十多丈,一棵松树上半截枝桠突出崖壁四五丈高,树杆弯曲,枝繁叶茂。出于好奇,他爬上一根树干,向下溜去,下去十多丈,到达扎根崖壁的松树根部,发现树根底部树干上缠绕一根手臂粗细藤条。他向下张望了一会,黑暗里视线只能看清楚几丈距离。思索了一下,他就双手抓紧藤条,脚踩崖壁,向下滑去,下行一百多丈左右,藤条却到末梢,定睛向下望去,下方五丈之内都是悬崖峭壁,定一会神,又向下边望去,似乎有一块突出崖壁的发白石块。看着至少在十丈开外,根据经验,崖壁上有突出石头,就有山洞。现在顺着藤条爬上去他又不甘心,跳下去又太危险,思量了一会。他松开藤条,贴着崖壁,险之又险的落在突出崖壁二尺见方的山石上。让他要吐血的是,崖壁上除了突出的石头,哪里有什么山洞,再往下看下边五丈之内都是刀削石壁,再往下的却看不清楚。往上看去,却只能看见下垂如死蛇般的模糊藤条影迹。唐羽溪吐出两个脏字。这哪里是十丈距离。

    上不去,下不去。唐羽溪感觉憋屈。饥渴更是来袭,身体疲惫,一屁股坐在石头上,用手四处摸摸,屁股下白色石头却光润入玉,入手微凉,和崖壁上的粗粝山石截然相反。

    他后背紧贴崖壁,盘膝而坐,一边歇息,一边思考怎么上去或者下去。一会功夫,却感觉自己的思考和隐隐忧虑在慢慢远离。身心趋于平静,大概过了一炷香功夫,内心空明似无物,只能听见自己心脏有力又有节奏的跳动。甚至隐隐听见血液的流动。一丝气流随血液流转,周而复始,顺周身一圈又一圈,一次比一次快,到后来近乎疯狂,快速的流转,心跳也加速不少。有气流逐渐加入血液的快速中,被一丝莫名出现的气机引导着,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他衣衫湿透,豆大的汗珠不停顺额头滴落。

    唐羽溪紧闭双唇,强压着脱口而出的血液。喉头的腥甜一遍又一遍侵袭,最后终于冲破双唇,一口,又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唐羽溪强闭上嘴唇,把嘴里的一口血液咽回去。继续硬抗着疯狂的血液循环流动。

    终于,血液在体内的流速转缓,渐渐趋于正常,之后却越来越缓慢,心跳也随之缓慢。

    唐羽溪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在降低,想到站起的时候,却感觉身体无力,像是在生病的病人。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气流气机也微弱许多,缓慢的随血液流动而流动。到后来就不知所踪。血液流动趋于静止,他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突然,嘭的一声心跳,像战场上的战鼓擂响,心脉里的一丝血液跳动一下,推动整个血液循环系统,缓慢流动起来,逐渐快起来,恢复正常。然而又快起来,越来越快,又是疯狂奔跑出现。气流粗壮许多,气机也明显许多。

    一口鲜血脱口而出。唐羽溪忍着身体被冲撞挤压的痛苦,紧咬嘴唇,憋住一次次撞击牙齿的血液,一些血液从牙缝渗出。气流引导下的血液奔流渐缓,渐渐平稳正常。唐羽溪双手强撑住屁股下石头,把屁股往崖壁上挪一点,再挪一点,……双腿缓慢站起,把整个身体靠在崖壁上,他感觉自己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眼前一花,失去知觉。

    唐羽溪醒来的时候,是个艳阳高照的白日。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让他奇怪的是,他就那样背靠崖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