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一样部门出来的,眼光果然跟常人有异,实实不敢苟同啊。还有她的行事作风,也跟那个打雷一样的人物如出一辙啊。所谓近墨者,不敢赤。若赤,必是反贼。
春熙不知道的是,小李不仅试了衣服,还真得买了。只不过,是给她妈买的。她妈当天还穿上了。这些,自然是没人告诉春熙的。包括接下来小李做的事。
春熙走了大约三千步,然后她排放了一个气状物体,声音微响,带点浊味。她小心地扭动脖子发现没人注意她,原地定了三秒后快步移开,移到人较少较开阔地段张开双臂伸了伸腰,空气好,身体好,才好吃水蜜桃啊。
她又连续做了几个拥抱大地的伸拉,感觉身体蓄满正能量后,开始小步朝前跑,一鼓作气跑到楼前,冲上去,冲到床板的所在 楼道位置,掏出掖在腰间价值两元钱的白棉线手套,呼呼两口气,费力一拉,床板在楼道上拉出一条线,先顾不上这个,春熙换个姿势,拖,拖,拖,铛,下一层,拖,拖,拖,到门前,开锁,放倒,转出身,往里推,先推进去,放倒。她之前已经拿尺子偷偷量过床板与她门的尺寸,竖起来好拖但是高度超了进不了门,只能放倒,她庆幸这几年挨饿把自己饿瘦了,上天有眼,说不定啥时候就帮自己一把。瘦得好。
她脱下手套,跑进拿笤帚,带了浇花的喷壶。木板拖出的一条线需要抹灭。
她动作很快,一边喷水一边在楼道里扫。楼道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不知何年何月已经没人扫过了。春熙扫了半层,感觉鼻子已经被灰糊住了。她也不埋怨,就怕没灰,不怕灰多,越多越容易遮盖。她发扬了一下雷锋精神,又上下各多扫了一层。扫完她蹬蹬跑着看了看,效果比较满意。各家间一直很安静,春熙知道有几户是不上班的,但她这么折腾,也没人开门来观摩。
春熙倒了三次灰土,两只胳膊上的汗毛竖起来,能清晰看见上面覆的灰尘,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做完好人好事的春熙把自己摁进洗手间好一顿搓洗。
处理好案发现场又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春熙觉得,做贼也没什么,重点是要动脑子,有脑子叫智取,没脑子就叫偷。
木板拖回来后,春熙也没立马动它,而是竖在门边听动静,大约一周后,众人除了奇怪这楼道怎么突然变干净之外,并无一人对丢失木板发出警告声。春熙方放心地给木板擦干净,给自己支了个简易榻榻米。
她把自己的床留给琳琳,这张榻榻米就成了她的床。
就在春熙忙得一身臭汗的同时,小李带着这条裙子参加了一个会。
按小李的眼光,她是不想来的。但她得罪不起父母,父母得罪不起这类人。
这样的会,通常有酒有糕点有各色的精英出没,简单说叫舞会,实际是这个阶级人群的相亲会。
小李不爱参加,每次她也不下力倒饬自己。倒是她妈妈,很是精装盛扮。
金昀也来了。他也不爱参加。小李看见他,他也看见了小李,两人却装谁也不认识谁。
两人各怀鬼胎。小李是来滥竽充数。充一次恶心一次。金昀是来混水摸鱼,摸一条算一条。
两人都是在各色男女开始混战时离场。小李走前面,金昀走后面。小李习惯看看他的车停在哪里,每次也看不到。她想,难道领导是跑马拉松来的?谁负责吹哨啊?
等她坐上车,金昀也闪身不见。她就在车里一边卸妆一边等她妈。她妈每次见她在车里都会发牢骚,小李的理由也很充分,比如裙子拉链把丝袜绞破了,比如例假不打报告突然袭击。她妈就冷笑,说,你的这些个朋友出现得都很是时候。小李也冷声说,可不是说嘛 ,这都t的谁定的日子,每次都选老娘不爽的时辰。你娘在这里!画了蓝晶眼影的某老娘气汹汹地不理小李。她本来已经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