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的天,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抑的让每一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有些微醉的屈闯提着一瓶白酒摇摇晃晃的爬上了这座十二层老实建筑的天台。
他以前从来不喝白酒,因为白酒的味道实在太过辛辣。
可是今天,白酒那灼烧着食道和胃部火辣辣的感觉却正好给了他发泄的机会。
他失恋了,谈了三年多的女朋友平静的说了他一堆的缺点后,当着他的面坐进了一个富二代的保时捷。
眼睁睁的看着女友和他的新男友扬长而去,站在烂尾楼下的屈闯说不失落是假的,但他并没有多伤心,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钱的是大爷,至于爱情,用来骗骗还未入世小学生还差不多。
他只是不甘心,他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工作,一年挣得还没有人家一天花的多,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不工作就没有饭吃,难道不甘心能当饭吃?所以心情极其压抑的他借酒消愁却越喝越多,越喝越烦。
他这样的小人物,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他屈闯,既没钱也没势,没有任何人脉和背景,父亲是电焊工,母亲全职在家,他毕业于一所二流的大学,可现在这个世道,博士硕士一抓一把,他一个二流大学的大学生算的上什么,没看人家清华北大的不也有沿街摆烧烤摊的么。
哎,连生存都是个问题,还提什么出头?!
依着天台的门,屈闯又狠狠的灌下了一大口,感觉着那火辣辣的热流将胃点燃后,屈闯低头苦笑一声,然后颤颤悠悠的走到天台的边缘,俯视着脚下繁华纷扰的城市,他苦笑一声,再次狠狠的灌下一大口。
活着,太累了……
这一口,他愣是将剩下的大半瓶二锅头喝的一滴不剩,随后,感受着来自天际的风,俯视着脚下的城市,摇摇晃晃的站在天台边缘的屈闯突然露出一丝莫名的微笑,然后一闭眼……
他竟然转身从天台边缘退了下来。
因为他突然想到,生活是很累,可活着至少还能喝这么难喝的酒。
再说,他是个普通人,可是,普通人为什么就不能来创造奇迹?!
看着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屈闯笑着摇了摇头,随手将空了的酒瓶丢在一边后转身向天台出口走去。
不过就在这时,与这座建筑紧隔两三米的另一个建筑物的天台上突然传来一阵阵若隐若现的银光,正要离开天台的屈闯不由得愣了一下,扭头奇怪的望去。
只见隔壁那栋建筑天台入口的门上刻画着一副奇异的图案,那不断闪现的银光正是那副图案。
屈闯惊奇的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不是霓虹灯或者别的什么发光材料后,他好奇爬上天台边缘,可这里距离那扇门足有十几米,依旧看不清,想要一探究竟只能跳过去。
好奇勾引着屈闯爬上天台,可刚爬上天台边缘的屈闯下意识的向下一望,却不由得产生一阵阵的眩晕,这里可是十二层的天台。
虽然这两栋建筑只见只有两三米远,而且对面的建筑比屈闯站着的建筑低了一米左右,按照抛物线原理他绝对可以跳过去。
要是跳过去还好,可如果没跳过去呢?万一跳的时候脚滑了?万一落地的时候没站稳?
不过没跳过去也不需要担心怎么死,只需要担心在那之后警察怎么分辨这一滩烂泥是男是女,哪里是手,哪里是脚就可以了。
屈闯看着脚下仿佛被缩小了的世界,他下意识的产生了退意,可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道刻着闪着银光图案的门后,他暗暗一咬牙,刚刚还说要创造奇迹,现在这么一个小坎就退却了,以后还怎么办?
必须跳过去,不为别的,就为了证明他不仅可以跳过这道坎,还可以跳过人生中的各种坎,他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