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以成舟,他颜笙于明日出征的事已是定数,不管他愿不愿意,这都是为了天下,为了这大河江山。他虽贪生但不怕死,只是有些舍不得一个人罢了。
不知她知道会怎么想?她会舍不得自己吗?如果她知道此次出征凶多吉少,她会为自己难过吗?或许说她直到现在还不知道?皇宫这么大,还是说在出战前他们都见不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可听见婉仪说的了?”一旁的上官婉仪见他心不在焉,便伸手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没。。。你刚刚在说什么?”颜笙回神。
“婉仪是说,殿下此去路途遥远,边塞严寒,可要照顾好自己啊!平定边塞后殿下可一定要平安归来啊!不管多久,婉仪都会等殿下凯旋归来的。”说罢,上官婉仪的那双美眸中瞬间噙满了晶莹的泪花,看上去惹人怜惜。
颜笙轻扬起双手,想轻拍拍她的肩膀,最终却又放下。
父皇让他今天多陪陪上官婉仪,但他真正想陪在身边的却不是眼前这个人。他有一个无论如何也想见的人,现在就想见到她,想告诉她自己心中所想,所念。
“抱歉,婉仪,我还有些事情要解决,就先不陪你了!”颜笙说罢,轻推开她,有些话日后还是同她讲明了比较好,免得弄伤了她。
“唉?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去哪?”上官婉仪惊慌失措忙拽住颜笙的衣袖,紧紧握着,好似她一松手,眼前这个男人就从她身边消失一样。
不能心软了,她还在等自己!颜笙轻扯开她的手,对她扯了个微笑:“婉仪,我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人不得不见,现在就要见她,不然我怕我没有机会。”说罢,他心急如焚转身离去。
“太子。。。”上官婉仪望着被甩开的手,泪水瞬间充满了整个眼眶,到底是怎样的人,竟对他来说这么重要?竟让他能够轻轻松松地放下所有人?
明明待在他身边的,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可他却从未正眼看过自己,甚至没有认出自己,难道时间真的能改变一切吗?甚至能抹掉他们曾经的曾经吗?
“去!”上官婉仪轻捂微微作痛的胸口,指着颜笙离开的方向,“你去跟着他去,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轻易占据他的心。”
酒儿神色焦急地轻扶住她:“主子,你老毛病又犯了!还是赶紧回宫吃药吧!酒儿这就去请太医!”
“不要!本郡主的身体自己知道,叫你去你就去!”上官婉仪微微蹙眉,轻推了一把酒儿,“快去!”
“是!”酒儿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咬了咬牙,转身离去。
见酒儿走远,上官婉仪扯了一个苦楚的微笑,忽地眼前一黑倒下了,颜笙,你若负我,我便不择手段。
琉璃宫外大雪仍肆意飞扬,苏启澜没有撑伞,她的双手正怀抱着一个装满食材的箩筐,没有空手撑伞,只好任由雪籽撒在她的长发上,熠熠生辉的竟有些好看。
这些食材都是要送到御膳房的,她可不敢耽误,最近不知发生了什么,伙食突然变好,食材倒是急缺,经常要差人外出采购,可能又要慰劳出征的众战士了。
说到征战,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些许惶恐的神情,皇宫里最近也好似清净了许多,自从小舞走后,苏启澜便从真正意义上变成了一个人,她再没有好说话的宫女了。
颜若脂那丫头最近在苦读圣书,颜子瞳整天也不见踪影。
唉,所以天塌下来还是要自己扛。
苏启澜张口哈出了几口白气,同时冻得她缩了缩脖子:今年冬天可真冷啊!倒有些期盼什么时候解冻,什么时候春天到来。
正当她想着什么时候立春时,一只手轻搂住她的纤腰,一把将她拽进一个巷子之中。
“啊!”她轻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