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寝宫离东宫有些路程,一路随行的宫女个个都垂眸不语,怯懦懦。苏启澜也不好东张西望,只得埋头赶路。
穿过过十里长廊,路过宫楼殿宇,才望见那整个后宫最气派的宫殿:金碧辉煌,高耸入云,金瓦红墙琉璃窗。宫内随意摆放的瓷器珠宝,没有一件不是价值连城的。宫女皆为一品二品,个个貌美如花,机灵讨喜,将宫内打理的有条有序。
殿内守卫森严,时时会看见带刀护卫巡逻。
啧,苏启澜暗自咋舌,恨不能吞下自己的舌头。没想到皇宫竟豪华奢靡至此!那为何不用这多余的钱财开仓放粮,救济苍生?
“苏姑娘。”那太监见她出神,便捏着嗓子唤她。
“嗯?”苏启澜回神望了望他,“怎么啦?”
他拂尘一甩,用手指了指里间的高大朱门:“苏姑娘,皇后娘娘就在这里头,一会儿进去了可记得谨慎回话,免遭杀身之祸!”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提醒自己不要祸从口出了,难道在这宫里真的都是草菅人命的吗?人命对豪官贵族来说,竟是如此的不值钱。
“是”苏启澜记下了,她频频点头跟着太监推门走了进去。
一个神情慵懒的女人半躺在床榻上,身着一件华光五凤朝阳袍,领口绣着金色并蒂莲,长长的裙摆在身后平散开来,显得富贵且华美,长长的墨发被梳成了高髻,头戴一顶纯金凤鸢冠,鸢嘴里含着一颗月白明珠,明珠下流苏轻垂。
她美眸微眯,一双纤手轻摇蒲扇,中指上戴着一枚青玉指环。神情从容不迫,举止优雅得体。
震撼的美让苏启澜为之一振:这就是那个母仪天下,将后宫打理的有条有序的人。看气势看才能或许她才应该坐拥天下,受百官朝拜,做一代名留千古的女帝。
柔美亲和的妆容,也盖不去她所显露的野心。可她却又是颜笙的母后,年过四十仍风韵犹存,尽显贵气。
“你就是苏启澜?”皇后仰脸抬眸望着她,不温不热地问道。
苏启澜有些慌乱,她忙俯身行了个万福:“民女苏启澜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说本宫皇儿的毒是你解的?”
“回娘娘的话,是民女所解。”
“那正好。”皇后从床榻上坐起,轻扬起一只纤手唤她过去,“昨夜本宫有些胸闷气短,浑身疲乏无力,不知这是何故?还劳烦苏姑娘为本宫看看。”
“是”苏启澜顺从地走上前去,用手替她把了把脉:平稳而有规律,并无异象。
“本宫这究竟是染上什么病了?”她话虽透着担忧,唇角却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启澜俯身行礼:“回娘娘的话,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定是昨夜风凉,睡得有些不踏实,劳了神伤了精气。”
她提起毛笔在纸上勾勾画画了片刻,递给了立在一旁的宫女。
“那是什么?”
“回娘娘,民女开了些安神养血的方子,娘娘若是按时服用不出三日定能药到病除。”
“哈哈哈。。。”皇后掩面大笑,一挥广袖:“就凭这些低廉的野草也能医治本宫?还许什么定能药到病除?苏姑娘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她说完,高傲地微仰起下巴,不屑地望着苏启澜。
苏启澜轻跪下,望着她面前这个身居高位的女人,缓缓说道:“娘娘息怒,民女虽年纪尚轻,却也行医多年。虽说不上精通,却也知晓一二。对娘娘这病也定不敢凭空武断的,还请娘娘放心。”
皇后轻移莲步来到苏启澜面前,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微挑起她的下巴:“哦?那你倒是说给本宫听听,本宫为何会气短胸闷,又该如何医治?”
她没有逃开,只是低垂眼帘,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