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的说:“别来无恙。”
“还好,汉语没用错。”少女呼喇一声,离开窗台花丛,慢慢转身抖肩,将花瓣尽数弄落,那轻盈的身姿光艳不可逼视,举手投足间,身上非花香非脂粉的芬芳更为明显。
卫哑白问她:“你以为别来无恙是问好的意思?”
“不是吗?”
卫哑白有些无语,我说怎么可能别来无恙,他摇头道:“不是,只有很久没见的朋友才会这么说。”
少女回头一笑,点点头:“虽然你不是很像中原人,但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她想了一下,又不禁笑道:“那你和我做个朋友,这个词就没有错了,我叫喀丝丽。”
卫哑白心里如同撞了个大钟,喀丝丽,加上这芬芳香气与贵族气质,他不禁脱口而出:“香香公主?”
“讨厌,你这样很无理。”喀丝丽低眉撇嘴,轻声说:“你可不要告诉别人我在这,否则阿塔又要派人捉我回去了。还有香香叫起来太难听了。”
卫哑白又摆上一颗白棋,自言自语道:“这个世界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小孜亚在吗?”喀丝丽微微往屋里张望。
“那个带刀的朋友吗,随帖木儿老头进宫了。”
喀丝丽眼前一亮,灿然莹光显出诧异,脸上有可人的悔意:“早知道不跑出来了,可怜。”
“不是可怜,是可惜。”卫哑白纠正道。
“好厉害,你学汉语学了多久。”喀丝丽跟看见神明菩萨一样敬畏。
漂亮是漂亮,就是太不会说话了,卫哑白提高声音吓唬她:“我特么就是汉族,不用学。”
“可你穿衣长相都不像啊。”喀丝丽认真的理论:“我从书上看到,中原三教儒道释,每家的衣饰都和你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还有特么是什么意思。”
“那叫天上地下,天壤之别。”
“特么呢?”
“语气词,说明我高兴。”
喀丝丽恍然大悟,脸露微笑,大声道:“我特么也高兴。”
再这么下去公主要被玩坏的,卫哑白连连摆手让她停下来:“我还是教你一些正经的。”
“好的,请多教一些。”
“从音韵教你,你可能会觉得容易些,我先教你《声律启蒙》第一篇,听好了。”卫哑白清清嗓子,喀丝丽隔着窗子也紧张起来,屏住呼吸等待着师父授业。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来鸿对去燕,宿鸟对鸣虫。三尺剑,六钧弓,岭北对江东。人间清暑殿,天上广寒宫。两岸晓烟杨柳绿,一园春雨杏花红。两鬓风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烟雨,溪边晚钓之翁。”
卫哑白朗朗背诵,不停不顿,《声律启蒙》声律精巧,易于记诵,喀丝丽像是听到天籁歌声一样,怕漏了什么字,竟然动都不敢动,卫哑白念完,她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在庭院里走来走去,右手点着左手掌尽力回忆。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好厉害,跟唱歌一样。”喀丝丽不住说道。
她央求道:“再说一遍好吗,我记不住。”
卫哑白应付道:“改天我写一遍送给你。”
她显然当真了,跑到窗前伸出素手,将卫哑白拥在怀里,笑着相谢:“你真好,我爱你。”卫哑白猝不及防吃了一记波涛汹涌,脸上被温润弹性的前胸碰的滚烫,他急忙制止她:“爱你也用错了,你赶紧回去找你的孜亚哥哥去。”
喀丝丽啊的一声,同意道:“是的,我要找小孜亚,而且阿塔要来抓我了。”
阿塔就是爸爸的意思,很明显她很怕自己的严厉父亲。喀丝丽挥手道别,跑出庭院又看了一眼,提醒道:“记得抄来送我。”
卫哑白望着空空如也的庭院,那几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