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个,趁乱逃跑,也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可能,犹豫害怕的时候,一个小鬼出现了。”
“小鬼?”卫哑白一脸你特么逗我的神色,比划道:“你是说,小孩子?”
林珑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穿着小小的警服警帽,拿着玩具枪抬着头就走过来了。”
“他是在玩过家家吗?”
“谁知道呢,他脸上毫无惧色,只是大声喊道,你们可以不说话,但你们说的话,会被保留做呈堂证供。”林珑还沉浸在轻松的回忆里:“我当时就懵了,只想喊着让他赶紧走,但他完全陷入自己的表演中,抬手举枪做了个射击的姿势。”
“”
“最后那几个小混混认为自己碰到傻子,对我也没了兴致,拿着钱骂骂咧咧走掉了,小警察以为是自己的枪吓跑他们,走上来安慰我,说要相信人民警察,会保护好我。”
卫哑白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就为了这个玩过家家的小疯子,去报了警校?”
林珑笑着摇头:“现在让我说原因,竟也开始模糊不清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热爱警察这份工作,只是那个小孩认真的眼神,比我在电视看到的警察要帅气的多。”
“那么问题来了,那个小鬼到底是谁。”
林珑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现在差不多你这个年纪了吧。”
卫哑白低头玩手机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只是敷衍道:“你当时就该问问名字。没准是我呢,我小时候被牧师逼着读书,读着读着就犯傻,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按照书本上做,扮个警察没啥了不起。”
林珑切了一声:“那小鬼可比你学好。”
卫哑白收起手机回道:“是,是,恐龙姐我们到了。”
车子停到市立医院前的临时停车场,下车后林珑叫住卫哑白,从后备箱里捧出一束兰花,交到他手里:“万一牧师醒来,你总不好意思空手吧。”林珑笑道。
“有心了,恐龙姐。”卫哑白想到让她醒来的唯一条件,心里不禁一阵酸楚。
托富二代林珑的福,牧师得以在独立病房养病,坐上电梯,走过回廊尽头,这间病房的采光c通风都趋于完美。卫哑白推开病房门,恰好有护士在帮昏迷不醒的牧师换药,护士打了声招呼:“今天又来个朋友来看老师呢。”
“朋友?”
卫哑白警惕起来,床头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小哥,文质彬彬地拿着圣经阅读着:“该隐与他兄弟亚伯说话,二人正在田间。该隐起来打他兄弟亚伯,把他杀了于是该隐离开耶和华的面,去住在伊甸东边挪得之地”声音很亲切,似乎真的是牧师的朋友一般,但卫哑白自从看到他西装前胸的羊头别针,就大概知道了来者何人。
撒旦的使者。
林珑似乎不疑有他:“先生,请问你是谁?”
使者合上经文,礼貌地回答:“我的老师和牧师的老师有些渊源,我替我老师带来问候。”
林珑皱眉:“卫哑白,你认识他吗?”
“认识,恐龙姐你先照顾下牧师,我跟这帅哥有些话要谈。”卫哑白盯着羊头别针道。
“可以。”
卫哑白敲了敲房门,示意他出来:“帅哥,来聊聊。”
使者依旧有礼地放下圣经,走出门,与卫哑白走到楼边上的安全通道,卫哑白满脸不爽:“撒旦那边的也看圣经?”
“老师教导我们,不论何时,不要忘记学习。”使者双手插进兜里,靠在墙上,答完这句就沉默不语。
良久,回廊里才复又言语,“你来接我?”紧张,卫哑白心里居然开始紧张,他隐隐明白,自己要对过去道别,未来如何,完全变成了无法预知的事情。
使者看出他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