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与顾浥沉说完这些的时候,顾浥沉愣了一会儿,他盯着徐言兮看了良久才问:“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件还没有发生的事,顾桦远在千里之外,他与太子都料想到顾桦要做些什么,徐言兮她是怎么知道的?
徐言兮有些心虚,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是做梦梦见的。”
“做梦?”顾浥沉觉得有几分好笑,“你做梦不梦见本王,竟然梦见这些?说实话,本王心中当真不爽快。”
“我没有骗你,我当真梦见这些了。”徐言兮无法与他解释自己重生的秘密,只得用做梦代替。“我曾经没梦见顾桦逼宫,母后与皇兄都被他所害。他更是联和大渝南秦发兵攻打齐豫做幌子,助他登上皇位。”
顾浥沉蹙眉,狐疑地看着她。
徐言兮用无比真诚的眼神回应他,多么希望他能相信自己的话。
顾浥沉忽而笑了起来,伸手在徐言兮额头触碰了几下,好像在查看她有没有发烧似的。
徐言兮有些急了,一把拍开他的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等到大渝和南秦发兵就来不及了。”
顾浥沉顺势握着她冰凉的手,将它放在掌心中反复搓揉。
他道:“虽然本王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梦见这个,但本王觉得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顾桦对皇位有强烈的渴求,再加上他对父皇的憎恨,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而且,大渝的皇帝根本没有诚心和齐豫议和,顾桦的出现无异于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听见顾浥沉赞同她的话,徐言兮心中一喜,用力回握住他的手。“正是因为如此,你更要说服父皇早日援兵边境,等大渝和南秦动手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不着急去见父皇,”顾浥沉微微一笑,“你先同本王去找一个人。”
徐言兮被他拉着往前走,“要去见谁?”
“本王的岳父大人。”
顾浥沉拉着徐言兮通过南墙小门进入到白栀院。
徐言兮出嫁后,白栀院的丫鬟有一些被调到了逸王府继续伺候她,剩下的则继续留在白栀院,做一份清闲的差事。
下人们一见到徐言兮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差事向他二人迎过来。
顾浥沉问其中一个小厮,“侯爷此刻在何处?”
小厮回答他,徐修远今日正好休憩,此刻怕是在前院练武,顾浥沉听罢便牵着徐言兮去了前院。
徐修远见他二人过来,心情大好,赶紧招呼他们坐下喝茶。顾浥沉与徐修远小聊了几句,将话头引到了北境的兵防上。
“岳父大人,北元军从北境撤兵之后,北境还留有多少大军防守?”
徐修远皱眉想了想,“大约五六万吧。”
“五六万”徐言兮低声喃喃,五六万的大军,只怕大渝发起攻势的时候根本撑不了几天。
顾浥沉又问:“那若是要从京城调兵前往北境至少要多少天?”
“马不停蹄地赶,最少也要二十几天。王爷问这个是为何?”徐修远不解。
徐修远是大臣中为数不多知道顾桦出逃的人,顾浥沉没打算瞒着他,便将徐言兮方才对他所说的猜测全部告诉了徐修远,不过为了不让徐修远怀疑什么,只说这是他自己的猜测。
徐修远认真考虑了他的一番话,觉得这番推论不无道理,不由地对北境的形势赶到担忧。
顾浥沉道:“本王会尽快于父皇说明情况,早日做好防备。只是父亲大人才回京不久,只怕此次北境那边还需要你亲自镇守。”
徐修远摆手,“保家卫国是武将的指责,更何况眼下的局势刻不容缓。”
顾浥沉颔首,目光中难得流露出赞赏之情。
回到逸王府后,顾浥沉将徐言兮送回了房间,自己起身进了宫,这一去又是一整夜未归。
徐言兮在床榻上等他等到睡着,半夜迷迷糊糊地觉得身边有人躺下,在她的额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