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换下,洗洗手儿吃饭吧,都凉了。”
我没理会圆分的话,感觉很奇怪,我好像没睡多久,刚刚梦到她,天怎么就亮了呢?难道我一直失眠到天亮?我抬手擦了把额头冷汗。
厢房里,圆济床铺已经叠好,人不在屋里,显然已经出去多时,临近房门左侧位置的桌案上,我见放着一碟咸菜碗稀粥和两个馒头,似乎时间也不算短,稀粥已然不见热气升起。
我把目光转回,问圆分:“几点了?”
“九点多了,早晨叫你好几遍都不起来,脸上还一直傻笑,就差没流口水说梦话了,大师兄,你刚才做啥好梦呢?说出来让咱听听呗,嘿嘿嘿嘿”圆分说完,俩眼冒光,裂开嘴,一张大肥脸上笑得很贱浪。
我再次无视他,接着问:“圆济呢?”
“念经了呀。”
“那你怎么不去呢?”
“我去了,谁喊你用斋啊,都快凉啦,再说,我也不喜欢念经,能躲就躲呗。”
我穿好衣服,翻身下了床。
圆分见状,惊讶地说:“师兄,你不换内裤么?”
我瞥了他一眼,不解地问:“我换什么内裤?”
“你做春梦不湿内裤么?生理书上说的‘梦遗’”
啪——!
我一巴掌打在圆分圆脑袋上:“我梦你个头!”
啪——!
又一下:“我遗你个头!个熊和尚咋这么龌龊呢你,如来心经都念狗肚子里了么!”
随后,我发现自己的两件僧袍全然报销,就剩秋衣秋裤,穿这个没法儿出门,于是对圆分说:“去,去找他爹再给我弄两件僧袍来!”
圆分捂着脑袋,怯生生说:“十件也没问题,不过大师兄,找我爹要僧袍总得有理由,你叫我跟他咋说呢?你昨天晚上上哪儿去了,咋这么不小心,又把僧袍弄丢了。”圆分说着,眼睛猛地一亮,低声问我:“大师兄,是不是那俩小妮子昨天晚上又来找你算二茬儿账,又把你僧袍给扒了?”
听圆分这么问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抿了抿嘴唇。
圆分见状,以为我默认了,嘿嘿一笑,有点猥琐,推测说:“还是还是你去找那俩小妮子算账,自己把僧袍扒了,把那俩小妮子那个完事后忘穿僧袍就跑回来了,对不对?”
我一愣,陡然没听明白,跟着细细一想,趁圆分不备,又抬手在他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气道:“乱七八糟胡说什么呢你,我是那样的人嘛我,当和尚心里咋这么龌龊呢。”
圆分捂着脑袋,偷眼瞥着我说:“师兄,我龌龊么?你做梦都那个啥,我龌龊么,以后你再干这种事,记得叫我一声,我跟你一起去龌龊龌龊”
我气的哭笑不得,抬脚就想踹他,脚还没抬起来,圆分赶忙说,我去给你找僧袍。然后拖着肥大身板儿,一摇三晃,仓惶逃出厢房。
我看着他落荒的背影,心说,个熊和尚,整天脑子里都在想啥,内火攻出了青春骚动期吧。
圆分走后,我向门旁桌案上的饭菜看了一眼,这时觉得自己还真有点饿了,几步走过去坐在桌旁凳子上,拿起馒头,夹着咸菜。狼吞虎咽吃了几口随后一愣,我靠,还没洗手呢
饭吃到一半,圆分返回,手里拎着两件崭新僧袍,进门就咧开嘴笑着把僧袍在我眼前晃晃,放在了我床上。
吃过饭,刚穿上新僧袍,圆济推门进来,我扭头看了他一眼,就见他一张夜叉脸上,面目发暗,眉头微皱,一副生人勿近,就像刚从地狱里跑出的凶神恶煞似的。
我一看他那张脸,立刻意识到不对,寺院里可能又发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儿。
我忙问他:“怎么了圆济,出什么事了吗?”
圆济把头一低,声音很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