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第(2/3)页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是表示理解。虽然她吃酒鲜少有到发酒疯的地步,但于一个很是难过的凡人来说,这种情况会发生实是情有可原的。同时,心里也在暗暗佩服,一个人胡话说到这地步,还口齿清晰得很,真是不容易。

    百里商良说着说着,嗓音是愈发的发抖,“她昨夜也是那样的,哭了又笑,笑了脸上还挂着泪痕,喋喋不休地说,我欢喜你,你也是欢喜我的其实就差一步就能推开的”

    口齿有些不清晰了。

    一个伤心人的酒似乎永远都喝不完,瞧着那坛子大小,花檐看着哥哥有一口没一口地没节制地往喉咙里灌,灌了一口又一口。

    “兴许你说的没错,我心里抗拒你的一切,是我真的欢喜上了你不过,真可笑啊,天下女子,偏偏是你”

    真真是很现实版的狗血剧台词。花檐心中暗叹,想这话她在话本里都不知看了多少回了,回回都忍不住煽情一下,即便是后来看到厌了,见这话也从没忍住过落那几点眼泪。由此还受了司命不少打趣。

    后来还是搬出了西天佛祖的那句“有情众生”才堪堪拿回几分薄面。

    思到此,花檐猛地想起昨夜星辰下,她那个大胆的揣测,莫非长哥哥和长姐姐真的发生那什么两情相悦却不能相守的爱情故事,上演一出宅门闺怨

    遐思还未停下。百里商良突然吐出了一口血,乌青的血渍喷洒在石阶之上,在阳光下看起来别样妖异。

    花檐一惊,顾不上腰酸背痛,忙过去扶住,“长哥哥!”

    灼灼金阳下,百里商良那张脸血色一点一点白了下去,似是费力好久才扯出了一个虚弱的笑:“阿荀,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听疯言疯语到这刻,又问起自己。花檐怔了片刻,觉得身上的责任重大。

    只是做错与否,她一个不明情况的局外还当真不知晓,即便是明晓了情况,这判断,她也难这样轻易地作出来。但当务之急是给哥哥将大夫找来,虚脱成这样,想必是因了寻常酒喝得小,大概昨晚上肯定也没吃东西,一回空腹猛灌酒,难免那血气就涌了上来。

    这样深思熟虑后,花檐费力强扶起百里商良的身子,严肃地道:“我只知道,你现在病了,还很饿了。你方才说什么蛊来着,你就是被那东西弄病了么?”

    许久没听到百里商良那一抽一抽的声音响起,花檐侧了脸去瞧,搭到肩上的哥哥已经昏睡了过去,他的额上有大颗大颗的汗珠溢出。

    一滴汗珠落到了花檐的肩上,隔着厚厚的衣裳,竟传给了皮肤一阵令人颤栗的滚烫感。

    ————————

    等将百里商良照料安顿下来,一日已去了大半。

    因了对这个哥哥的粗略了解,遭绑架的事他不让说,长姐受伤的事他也不让说,可见,如今他自己生病的事也是不应讲的。故花檐是很小心地悄悄出门去给哥哥找大夫。

    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好,正好一名熟悉的大夫上了门来。于花檐而言,这论熟悉也说不上太熟悉,只是很久前在风尘之地有了一面之缘。

    灿灿白日下,执着一把山水墨画作底的公子容隐悠悠地出现在百里家门前,拦住了正披着头巾很猥琐地埋头走路的花檐。

    “大夫已经来了,你还想去哪?”

    花檐蓦然抬头,一时没认出眼前的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去找大夫的?”

    容隐唇角轻扬,绽放了一个甚是好看的笑容,“你方才出了院子时我看到了。”

    百里家的小门虽多,但据花檐能力范围所知,就只知晓一个响当当的王城百姓们都知道的大门。而从东院百里商良的住所至正门,中间曲曲折折地也得七八个让人甚是眩晕的路子。

    花檐有些恼火,“那你方才怎么不叫住我?”

    容隐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