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周围环境,尴尬笑道:“我这就过来了。”
双手在身后不安地搓起来,毕竟偷窥这事做得很不道德。
心里很是不安,又不禁祈祷长姐能同平常那样待自己,至少表面上是温温和和的也好。
才思着,却听到一声不甚友好的笑:“阿妹这借口,可真是不怎么高明。”
“哈?”花檐眨了眨眼,不明白。借口个球,高明个球,她这话明明很诚实。
“阿棠,阿荀是你妹妹。”百里商良在旁道,似是要劝,语气有些无奈。
“呵呵,哪里会有拿姐姐母亲祭日生借口的妹妹?”百里棠眉梢一扬,怒气显露,愈发凑近本来就很蠢萌蠢萌地凑过来很近的花檐,语气生硬,“自母亲死后,百里家已经没有赏棠节了,我的好妹妹,你是从哪听来我要办这晦气的节日?”
嘴角又是一抹笑,饶是花檐方才已经看过了几遍这样的笑,但如此近距离下来,还是对着自己下来,不禁打了个哆嗦,往后退了退。心里也生了疑惑,那侍女传话她是没听到,可自己院的章伯该是不会说谎的才对。
怎么就长姐这话,她却是被诓了?
“我”嗫嚅半响,没说出个话来。
“怎么,说不出来?”百里棠的目光更是逼近,语气咄咄逼人。
“百里棠!”百里商良突然喝道,这一声喝得花檐都有些被吓住。只见方才还是苦情戏的受角儿此时很是粗鲁地拽过了还在逼近她的长姐。
花檐忙很有自觉地往旁边靠了靠,小心拍了拍受了惊的胸脯,做凡人才两三月,她这心性却是大不如从前了。
“怎么,兄长生气了?”百里棠挑衅性地瞪着百里商良道,而百里商良亦是瞪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似是又回到了原点,因花檐而起,却没她什么事。
对视许久,百里商良先是软了下来,声音又沉哑:“我说,阿荀是你妹妹。”
“妹妹又如何?”百里棠不以为然道。
“她失忆了。”
“哈哈哈哈”百里棠一阵大笑。她的声音原本是温润的,而此笑却是显得由几分烈的刺耳。
那瞬间,花檐像是看到了三姐百里初的影子。
同样的有些可怜,还是恨她恼她的可怜。她恍惚有一丝错觉,百里荀的这个苦难命格,早就有人替她受着,而她这只狐狸,只是白走一遭,看看人情冷暖罢了。
虽则闹来闹去,都不过宅门琐事。
百里棠笑了一会才停下,费力打开了被百里商良圈着的手,“只要你们这些还在,她失忆与否又有什么分别?”又扬眉一道,“何况还赚了个哥哥不是吗?”
话落再不管是非,兀自朝一条石子路上走去。似是终于累了,再提不起兴趣争执。
再落淡淡一声逐客令,“两位赏了海棠,就自己离开吧,恕我不招待了。”
寂静方圆,花檐侧眼瞅着百里商良面色很是凝重,这场不愉快里,他张了张嘴,犹豫半响,却是沉默,终是沉默,寂静送走了传言里就不相和的妹妹。
“长哥哥,你脑子今天灌水特别多吗?”见长姐姐已经走远,花檐担忧地看着百里商良,开口道。
百里商良回过头来,“”
半响,百里商良笑了笑,像寻常那般拍了下花檐的头,“说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这一问,花檐才重新想起来自己似乎是被诓了这一情况,甚是苦恼地摇了摇头。
“我真的没骗长姐,章伯告诉我的,说什么赏棠节,我不想来,他又啰叽巴索的说了一大堆”
“章伯?”
“嗯,章伯。”
花檐仰起脖子认真地看着百里商良,慎重地点点头以表示她真的没有说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