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司命那般善良正直的神仙应该还会比她早一会气消才对,应当早就化了个物什或人类模样跟在自己身后才对。
毕竟,有约定在前。
这样思衬中,花檐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起在被一条大黑狗跟着,心中一惊,又见大狗不停地对着自己汪汪汪,便蹲下身悄悄地对其问,“你是司命?”
大黑狗只是一如既往的汪汪汪,半响没说出一句人话。
原来司命的化身能力竟如此不济,花檐甚是惋惜地摇头叹,了明于心地道:“你能来,我很开心。”看着大黑狗更是睁大了眼瞧自己,摸了摸狗毛,特有诚意地再道:“放心吧,以后我来照顾你!”
忽一名长得粗狂的男人急跑过来,花檐以为他是要路过,忙让了道,却见他对着她才找到的司命吼:“老子是要带你去打猎,不是让你来泡姑娘的!”
大黑狗更是贴近了自己继续汪汪汪。一双大眼近距离看来委实很是委屈。
花檐怒了,区区人类居然敢当她的面这么吼司命,简直是对她大大的侮辱,站起了身瞪看着男人,粗喝道:“你这么欺负老子的恩人你还在老子面前自称老子!你这样你是当老子吃素的吗?”
男人这看到眼前稚气未脱又一脸生气的少女,有些莫名其妙,愣了愣神:“这是我家的”
“你家的?你跟他才认识多久,我可是”
“三年。”
“哈?”
男人有些不耐烦:“我说,我这条狗我养了三年了,我亲眼看它生下来,又亲手把它养大,我就靠着它打猎赚钱了。”瞧着花檐震惊的表情,很有信心地反问道,“姑娘你真的看清楚了吗?”
“我你说三年?你刚真说是”
花檐愣了半响,神色抽了又抽,不信再问:“那那他为什么跟着我?”
“我不是说了它在泡姑娘么?”男人的不耐烦又信心又多了几分。
“”
对峙沉默。打猎的男人放心地松了口气,得意地从呆住的花檐手中夺过狗,单手提起其耳朵往远处走去。
大黑狗仍还是不死心地汪汪汪。她很想一巴掌拍死它。
在原地跺了跺脚,抱着拍死大黑狗的歪想继续朝原来的方向去。然同样的误会不幸又犯,走了一大段路子后,有鸟亲近,花檐好奇,没刹住心思就抬头唤司命。
一坨鸟屎砸中前额,热乎乎的,不偏不倚,正砸中。
误以为是司命的鸟在暖暖东风里扑翅愉快地飞走,一阵刺鼻气味顷刻间强势地占据了大量呼吸的空气。
花檐反应了过来,颤颤巍巍地不敢动,咬牙切齿地看着刚拉完的燕子扑腾扑腾朝远方去,恨不得立马奔上去把它剥了毛下锅煮。
适时侍女小贝赶了过来,花檐激动地c又颤颤巍巍地转过脖子,“有没有手帕?”
侍女走近,见少小姐额上那吓得一惊,“小姐你怎么惹的”
“没事,认错了人,认错了人。”花檐敷衍干笑。
循着落日的光辉映红王城每一处街角,万家灯火开始陆续被点亮。逛了一圈都没寻到司命的倒霉花檐气馁地携着侍女准备回家去。
一个赶着回家的生意人对她吆喝,“姑娘,买点豆腐回家吃吧,三文钱,都卖给你!两文钱,两文钱吃豆腐可美颜润肤嘞”
花檐顿住,看向在吆喝的人,甚是讶然。
这一讶然自在于,花檐从前没有见过真正的豆腐。花檐只知道话本里男的抱住女的那就叫作吃豆腐,或者男的抱住男的也行,还有些女的抱住女的亦是八九不离十。
然行那些事都讲究意境,花前月下,惠风和畅处,或是有轻轻软软的丝弦声相伴处,再不济,也得个巷陌拐角,四方寂静。
可是这世风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