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谷一川要收筹码时,一把利斧,当的一声,敲入桌面。
“要拿钱,先得问问这把斧头。”
一魁梧壮汉进来,屋里光线都暗了许多。
他脸上顶着一道刀疤,看着都让人心颤。
“果然是家黑店,输光了才能走人,赢了就得留下,”谷一川取了一片西瓜,牙签含在嘴里,“青天白日下竟然还有你们这家吃人不吐骨头的黑店。”
刀疤二话不说,一拳就向谷一川打来。
李小姐吓得尖叫一声,退到角落。
红姐也有些不明就里,眼前来扛事的人不像是自己人,不过并没有怀疑太多,心想也许是王大鹏新招来的人。
谷一川稳稳接住了刀疤的拳,嘎吱一声响,刀疤的胳膊被扭转过来。
刀疤的脸上渗出汗水,但却没有求饶。
王大鹏破门而入,央求道:“别打了,大侠们别打了。”
他看到被斧头嵌入的牌桌,心疼道:“哎呀,我这张牌桌可得十多万,一把斧头全毁了。”
红姐拉住他,使劲冲他挤眼睛,“这不是你请来的人?”
王大鹏似乎有难言之隐,回避红姐的问题,再次央求谷一川和刀疤住手。
刀疤龇牙咧嘴,面目更显狰狞,硬是把自己的胳膊扭正。
谷一川感受到他的力量猛增,后撤了一步。
刀疤的胳膊变得又大又粗,表皮变成粗糙的灰白色,他的面部也开始变成灰白色,伴随着他强力的哀嚎声,鼻子处伸出一根白色的尖角。
他是异变者,异变形态——犀牛。
李小姐吓得直接晕了过去;红姐跟过王大鹏,曾经见过不少异变者,但眼前高大的犀牛形态还是第一次见,吓得整个身子都在打颤。
现场最令人反常的是谷峰,他拿起桌上的斧头,挡在谷一川面前,“儿子,你退后,这件事交给我。”
谷一川看着父亲已被烟酒蚕噬的瘦弱身躯,不禁感到有些悲壮。
“刀疤,你还记得我吗?”
“毒蜂?”刀疤眨了眨眼睛。
“没错,是我。”
毒蜂是父亲的代号,谷一川儿时无意中听过,今日再次提起,让他想到父亲的峥嵘岁月,而让他更意外的事——父亲竟然和刀疤认识。
谷峰继续说:“当年在青岭边防哨口,你一连杀害我五个兄弟,罪恶滔天,想不到在这里让我碰到你,真是老天有眼,今天我一定要手刃你,用你的血来祭奠我的兄弟。”
“哈哈当年你打不过我,现在你这样,还想和我打吗?”刀疤瞄了谷峰一眼,眼中尽是轻蔑。
谷峰举起斧头向刀疤冲去,纵使他身体孱弱,纵使他的胳膊和刀疤的手指差不多,纵使他直起身来连刀疤的腰部都不到,仍不顾一切。
谷一川望着父亲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
啪,斧头被打飞出去,连带着谷峰被甩出去,这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决斗。
再不出手恐怕父亲就葬送在刀疤手里,而一旦出手,又何以解得了父亲的仇恨。谷一川陷入两难境地。
刀疤向谷峰靠近,每走一步,房子都跟着颤三颤,他的一脚就能把谷峰碾碎。
谷一川不再犹豫,御水成刀如旋风般卷起,缠绕着刀疤上下游行,不许片刻,刀疤的手筋脚筋尽断。
扑通一声,刀疤跪在地上,不能再使出一点力气,眼中尽是惶恐。
“你是觉醒者?”
谷峰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帮助了自己,更不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他身后的谷一川所说。
刀疤仰天大笑,“哈哈,想不到我刀疤一生闯荡,今天竟然栽在了这里,不过能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