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中心,直径一百米内的一切画面涌入克苏鲁的脑海。漂泊于空气中的魔力即为他的双眼。
乌云,漆黑,雨水。并没有人们幻想中蓝天白云,亦或是月光倾洒的云霄。狂风卷携刺眼的闪电,伴以雷声。
映入克苏鲁脑中的是足以致郁的画面。
但对于一个精神坚韧的魔术师来讲,并不算什么,因为克苏鲁常常要从各种各样的环境中找到敌人极为细微的痕迹。
出乎意料。
克苏鲁并没有从周围发现到敌人的痕迹,哪怕一丝。
是值得庆幸的吗?
错了。
谨慎的克苏鲁反而往更糟糕的一方面去想。
“这雨是干扰魔术吗?”
确实,若这雨是对方为了袭击前而预备的干扰魔术,所以克苏鲁探知才会一无所获。
“那么”
魔力的溢出较以先前扩大一倍。
若对方以干扰魔术扰乱探知,用更为强大的魔力破开无疑是最简单干脆的办法。
锋利的刀刃从幕帘上划开的缺口映入新的画面。
尽管探知到的环境还是被雨水包围,但仅仅依靠这道缝隙,敌人便映入克苏鲁的探知中。
妄图以雨水作为保护色的敌人显然没有想到克苏鲁能从恶劣而又紊乱的环境中发现他们。
即是低估了克苏鲁,也是高估了他们的伪装。
克苏鲁迅速从大脑中找到有关这架飞机的讯息。
黑鹰70。
这架飞机做多可以乘坐十一人。
也就是说最坏的情况是有十一人需要解决吗?
敌人是哪方势力?
紧盯住克苏鲁表情变化的阿尔贝里希猜到一些情况。
“中埋伏了啊。”
心中一叹,阿尔贝里希走向驾驶舱。
仍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的驾驶员,正专心致志的驾驶着。
“还有多久抵达里约米斯?”
望向自己身后着修身黑色西装,他们以为是有钱人家公子般人物的阿尔贝里希,机长回答:“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现在离里约米斯并不算远。
但如果敌人在里约米斯的上空设置了埋伏呢?
心中计较片刻,阿尔贝里希出声:“燃料的话还剩下多少?”
虽然不明白阿尔贝里希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可机长仍然老实答复:“还剩下三分之一。”
为了确保这次行动的机密性,他们从伦敦出发,沿海线前往里约米斯。
燃料的消耗自然要更多些。
“现在的位置是?”
“马尔默。”
机长指着身后地图上的一点位置。
阿尔贝里希的目光从地图上机长指着的方向再向东挪了一点:“那么向多兰飞。”
同里约米斯一样,多兰同样是港市。若在多兰着陆从水路前往里约米斯的话想必会比莽然行动要轻松不少。
“等等,先生。”机长情绪激动:“我们可并没有通往多兰的许可。”
“不需要你担心。”
“可是”
阿尔贝里希目光瞬间锐利,两道冷线洒在还想要说话的机长的脸上:“往那里飞。”
多么可怕的眼神,宛若恶虎却又如蛇般刁钻。
被这双眼睛锁住的机长腰间的腰带仿佛悄然爬上了他的脖颈,愈勒愈紧。
“是。”
待到阿尔贝里希走出,机长身边的同伴张口:“机长,真的要去多兰吗?”
“不知道。”
冷汗挂满机长的额头,背襟已是湿透,机长的眼神径直望向前方咆哮的黑云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