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焸望向林安额腰间,布袋早已经不不知所踪。
“十五,你的布袋了?”
林安摸了摸腰间,布袋不见了,“许是在下山的时候掉了”,这是母亲的遗物,如何是好。
妙生花丸一共才炼制出了一千三百颗,一部分随林安的陪嫁物给了林安,此时应该在历王府,而另一部分在林安的外祖母吴漱手里放着,吴焸出谷之前刻意隐瞒了吴漱,以免她担心忧虑,并没有取妙生花丸。
张全一听这药的名字,正是林安说过的药名,连忙上前一步,对着无患子,表情凝重道,“患子兄,王妃刚同我说,带在身上的药已经用完了”。
“光有这半殅花是不够的,一定要先服用妙生花丸才行”,无患子睁大眼珠,急的抓住自己雪白的头发,“这药用去哪里了,快告诉我”。
“王妃给王爷用过一颗”,一旁的张全回答。
无患子瞅了一眼全身纱布的楚翊焕,又抓住头发,这楚翊焕一看就是身受重伤之人,怕是不能再失血。
无患子急的在原地团团转,千算万算,算漏林安装在布袋里药会没有了。
“鬼医有什么烦恼”,这林安的伤不能再耽搁了,楚翊焕焦急道。
“这半殅花的汁是可以治伤口,但必须先内服妙生花丸调理。如今这妙生花丸没有了,再多的半殅花也没有用。我本想着用吃了此药之人割些血,炼制一些,但王爷根本就不能再流血了”
楚翊焕立马举起旁边桌子上张全的医刀准备割腕放血,被无患子将刀夺了过来,“王爷切莫冲动,你的伤势太严重了,已经不能再受伤,况且十五将药给了你,定是希望你能平安。这药一共放了三颗备用,十五你快说这药用给谁了”。
“这次出来的突然,时间又有些长,我每月都需要服用一颗妙生花丸,第一颗我自己吃了”,林安拢了拢袖口,低头道,“第二颗我给了枭家寨的非善”。
“非善?那个少当家。十五你可知道这药的金贵,你怎么如此随意”,吴焸有些生气,怒目圆睁,眉毛竖起,可见林安面色煞白,也未往下说下去。
一千三百颗药,一月一颗,可供林安用一百零八余年,可她知道,她如何是用不着那么多的药,但凡是利器,都可以要了她的小命。林安举头,账外星河一片耀华,流萤四飞,这夜是好夜。
“你上回吃这药是多久何时?”,无患子凑上前说。
“是回帝都路上吃的,大概有十多天”,林安回过神来,回想道。
无患子掐指在算,十多天,体内的药还残留着一半,若能喝上三碗体内还存留妙生花丸药物之人的血,也是值得一试的。
帐外传来一个小兵的声音道,“报:宗政将军大捷,将十四位当家生擒“。
“太好了,立刻带枭家寨的少当家非善进来”,无患子双手放开头上的白发,跳起来道。
片刻,宗政华颉亲自将非善压送过来,在帐门外徘徊,终是进去了。
宗政华颉站在帐篷门口,他不敢抬头看林安,这一切都是他的心魔造成的,假若不是他的一念之差,那他就不会被推下悬崖。假若他一爬上悬崖,立马去救林安,而不是选择先回帝都,那她或许不会受伤。
非善进帐时,满屋子的人都围住林安,她半躺在床上,强撑起一点精神,站在床前一步之外的楚翊焕还未来得及清洗脸上的血迹,双眼通红,但是包扎伤口的纱布明显是新换的。
原来,萧子修竟然是朝廷的人,难怪三年前的阡州土匪邦他存活了下来。只是她真的是花溪雾谷之人,当今为止,嫁入朝堂的花溪雾谷女子只有吴夏之女林安,她竟然是历王妃。这么说来那萧子修便是楚翊焕,三年前灭了阡州土匪邦的历王。
“你竟然是历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