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看的心头一惊,屏息。原来他的手臂还未好,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新伤未旧已成旧伤,这短短了一月楚翊焕已经遍体鳞伤。
陶依依害怕极了,用力的拽着楚翊焕,楚翊焕闷哼一声,吃力的将陶依依拖上悬崖。
林安扶起楚翊焕和依依,看来一眼对面的非善,说:“你想离开枭家寨吗?可以跟我们走的”。
“山匪就是一条不归路,况且我一出生就踏上了这条不归路”,非善斩断了铁链道。
非善斩断了路,做出了选择。林安得到了非善的答案,消失在夜的尽头。
楚翊焕用剑支持着身体,三人行进的很慢,庆幸的是并没有遇到一个匪徒。
“子修,你流太多血了,这样走下去会没命的,你需要休息”,林安夺过楚翊焕手里的剑,扶住摇摇欲坠的楚翊焕,迫使他停下步伐。
“这点小伤,无碍”,楚翊焕挑一挑眉,勾起嘴唇笑道。随后楚翊焕用手拂去林安额前的碎发,可掌心满是鲜血,弄脏了林安的额头,他急忙用袖口擦掉血渍。
谁也没有注意到陶依依紧紧握住的拳头,她低头思索着什么,突然夺过林安手中的剑,拉开林安与楚翊焕的距离,将剑架在林安的脖子上。
“你别动,我叫你不要动”,陶依依歇斯底里吼道。
“我不动,我不动,你不要激动,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着她”,楚翊焕拔出脚踝出的匕首,听到依依的叫喊只能慢慢放下举起双手。
“对不起,对不起。贵郎还在帝都等着我,我不能让他知道我被我被我不能让他知道”,陶依依不停的摇头。
“我们一定不会说出去的,你先把剑放下”,楚翊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可心找已经跳到嗓子眼里了。
“我不相信,我比不过你,你先刺你自己一刀”,依依面露杀意,对着楚翊焕道,“怎么不愿意,不愿意我就只能拿他开刀了”。
“只是一刀,这好说,你先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楚翊焕举起匕首就向腹部插了进去,突然间楚翊焕的喉头微甜,一口鲜血喷在地上。
林安见此情景,颤声道,“不要,子修,不要,不要你我只是假夫妻,我也只是利用你而已,你走,我不需要你救”
“你以为你说些毒辣的话,我就会弃你而去嘛。我在吴家祠堂立下誓言,若你死,我必随你渡黄泉”,楚翊焕拔出匕首,血染红了周围的杂草。
“依依啊依依,你可知道,舒玉贵他早就娶了一品慕容太傅是女儿慕容娇娇为妻,你这是何必了”,林安苦笑道。雪中送炭终究未能比过锦上添花,何等悲哀。
“什么?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他在等着我,我不信,我不信你们都在骗我”,陶依依说着又将剑靠近了林安的脖子一分。
“你父母恐怕早已经知道了此事,不告诉你,是怕你一时冲动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你仔细想想难道就真的没有发现你父母的一些异常吗?”,林安看着楚翊焕一点点倒下的身体,心如刀割道,“你卖了你父母的铺子和田地,孤注一掷的去了帝都,你真是不孝儿”。
陶依依脑海中仔细的回想以前的事情,镇上的村民闭口不谈舒玉贵,父母也曾给她说过几家不错的婚事,还有舒玉贵的母亲平日里穿的都是绫罗绸缎,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愿意相信。
“我没有不孝,我只是来寻爱郎而已,为什么你要苦心积虑的来骗我,你以为你现在说的我还会信吗,我不信,我不信”,陶依依开始崩溃,咬着牙齿愤恨道。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子修是无辜的,他不知道这几日的事情,你让我救救他”,林安祈求道,“别忘记了,就在刚才他冒着断臂的危险将你从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