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婓,你去帮我把我从房间的松香散给拿来”
“王妃不必了,这点小伤,无碍”
宗政华颉果断的拒绝了林安的要求,林安却固执的坚持,“这松香散是治愈刀剑的良药,将军就收下吧,林安深感抱歉”。如果他是天冬的话,应该会记得她的名字的。
“王妃要是觉的抱歉的话,以后还是不要做出此等荒唐事的好”宗政华颉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严气正性,向来都是直言不讳,从不拐弯抹角。当今圣上欣赏他这样的性情,皇上都说好,那其他做臣子的哪敢有怨言。
林安本就理亏,面对宗政华颉毫不留情的言辞,林安有些讪讪的。“将军说的是,只是这药还请将军一定收下”。
林安这丫头,向来率性而为,楚翊焕看着她吃瘪的模样,嘴角竟然有几分笑意,“华颉兄还是收下吧”。
“那我恭敬就不如从命了”宗政华颉他知道要是再不收下这瓶药,就是找茬了。
“我看将军手肘上的伤口有些特别,不像是刀剑所伤,我倒是很好奇什么能伤的了定远大将军。”林安开口试探性的回答,手指不安的来回摩擦。
宗政华颉的瞳孔突然放大,里面闪过一丝震惊和悲痛。林安还未等到宗政华颉的回答,宗政华蓉便夺门而入,额前微微出了一层薄汗,“哥,听说你伤着了”。
“没事,瞧把你急的”宗政华颉帮宗政华蓉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难以置信这宠溺的语气跟刚刚说话冷漠锐利的人是同一个。
“王爷c王妃,华蓉刚刚唐突了,还请不要见怪”
楚翊焕扶住想要行礼的宗政华蓉,“蓉妃和宗政将军情深,众所周知。本王哪有怪罪的理啊,快快请起。”
如果刚刚宗政华蓉没有进来的话,宗政华颉会怎么回答,可现在要是再问的话,太突兀了。
“咳咳咳咳”一旁的玉夙挣扎的起床,林安怎么会不明白玉夙在担心自己,连忙说,“我没事,放心。你好好休息”转身对右侧的张全说:“张太医麻烦你了”
“玉夙姑娘已无大碍,玉夙姑娘水性好,终究是女孩子,好在是夏天,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张全给玉夙开了药方,嘱咐了几句,一行人便告辞了。
玉夙固执的坚持要给林安把脉,亲自确认林安无事,她才能安心的休息。玉夙信事刚来,又在江中受了寒,很快就睡着了。
林安从未跟谁提起过天冬的事情,因为太在乎了,所以反而开不了口,天冬的事情一直是林安心中的梗,每次只是一点相关的事情,就能联想到天冬,余下的不过是无止境的疼痛,没有伤口的伤才是最致命的。
林安怎么和天冬认识的,林安自己也记不清了。林安自打有记忆以来就住在一个怪爷爷家里,江湖中从来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金,独来独往,所以大家都叫他“独脚金”。
独脚金脾气暴躁古怪,却术精岐黄,娘亲对他很是尊重。天冬管他叫师傅,林安觉得他一点也不像师傅,整天在捣鼓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让天冬自己去采药。只知道使唤天冬,从来不教天冬东西,算是哪门子的师傅。
天冬是独脚金老头在冬天捡来的,小孩子体弱,冰天雪地里受了寒,高烧不断,导致现在天冬也老是小病不断。
可林安心中天冬是个可靠的人,不是因为天冬总会在林安走不动了的时候背她,也不是因为天冬总会在集市给林安买枣花糕,而是因为天冬总会给她换尿床的被单。
林安每天乐滋滋的跟在天冬后面,总喜欢问同样的问题,天冬总喜欢摸摸她额前的碎发,每一次都笑着回答。
“金老头,老是欺负你,雨天还让你出来干活”林安为天冬感到愤愤不平。
“这卖药是好事,既可以让人康复,还可以让十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