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有约定。”

    “但我和另一个人有过约定，就再一年之前”她的说话的速度放的更慢，她已再次抬头看见了那月亮，亘古不变的月亮。

    思念之情已经从她的眼中流出。她的双眼闪着光，思念的光，泪光。她已因思念而流泪。

    “那个人是谁？”白玉临江很不忍，但他一定要问，他一定要从柳无双的口中确认这件事。

    “他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父亲’。”

    “传奇剑客，‘百里一剑’，萧百里？”

    “是。”悲伤的时候，人往往也不愿意多说话。

    白玉临江又问：“我和这位前辈，也有过一个约定。”他叹了一口气，眼中竟也流露出了悲伤。

    悲伤总是像一种可怕瘟疫，随时都可能传染给周围的人。

    “你见过他？”

    “当然。”白玉临江回答“不然，我怎么会和他有约定。”

    “什么时候？”

    “巧的很，同样是在一年之前。”

    “他是不是还活着，他现在在哪？你是不是知道？”柳无双一把抓住了白玉临江的衣襟，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身子。

    她的脸凑了过去，几乎要贴在了白玉临江的脸上。她的双眼死死的锁着白玉临江的双眼，视线一刻都不肯偏离。

    白玉临江被柳无双这么亲密的接触，竟然一时间脸红的说不出话来。

    见着白玉临江这个反应，柳无双突然笑了，笑的很诡异，是自嘲的笑。她已经松开了手，垂下了头。

    白玉临江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也知道柳无双的脸色现在一定很难看。

    “前辈没有死，他去了海外，说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白玉临江说道。

    他在说谎，当时他见到萧百里时，萧百里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萧百里就是用这最后一口气和白玉临江做了最后的约定。

    柳无双没有说话，但她的目光似乎已逐渐恢复了常态。她当然知道白玉临江在骗她。

    但有时候，人会甘愿去选择相信谎言。

    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谎言却通常能在精神上满足你。这对柳无双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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