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你眼神真好。”陈多福赞叹着，也来了劲头，开始和林筝一块儿找蘑菇。这一个上午，两个人将整片松树林都找了一遍，还当真让他们找出半篮子蘑菇来。临走时，陈多福发现一颗松树已经死了，于是拿出随身带着的砍刀，将松树砍了下来，打算拖回去。他们才回到家后不久，陈大松和陈啟垣就回来了，两个人神色有些恹恹的，似乎不太开心。“大哥二哥，怎么了？”林筝好奇的问了句，当看到篮子里还有大半冬笋时，就隐约猜到了什么。看来今天的冬笋没有卖掉多少，想必是卖冬笋的人太多，价钱就被压低了，市场也饱和了。两个人都不打算让林筝跟着忧心，所以都没有说什么，陈啟垣倒是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后就问林筝：“来看看，喜欢不喜欢。”林筝好奇的凑过去看。那包袱里，最多的就是一大包碎布了，这是从布店低价买回来的，除了那一包碎布，还有一些针线以及两块看上去还不错的粗棉布料。这布料没有染色，呈现一种天然的淡黄色，织布的棉线有些粗糙，大不一，所以布料纹路就有些凹凸不平，有种别样的古朴美感。林筝看多了现代机器织出来的精美布料，所以看到这些纯手工织出来的，反而觉得有趣。“这是做什么的？”林筝有些好奇，那布料能干嘛呢？明显不是用来做荷包的。陈啟垣说道：“给你做衣裳的。”林筝有些惊讶，诧异的看了陈啟垣一眼。陈啟垣但笑不语，眼底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对上他的眼神，林筝就忍不住心中一惊，感觉他的眼眸像两个漩涡一样，让人一对上，就容易被吸引住。“二哥，不是说今年给咱们都做一身棉衣么？”陈多福过来插话了，打破两个人之间有些诡异的气氛，陈啟垣将视线移到陈多福身上时，林筝蓦然松了口气。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让她有些好奇的扫了陈啟垣一眼。“王掌柜答应我卖剩的棉花，算我便宜些，让我过两天再去买。”陈啟垣说道。现在天气已经冷了下来，家里过的好的，早已经穿上棉衣了，店铺里的棉花卖得特别好，价钱也偏贵，那个王掌柜，就是陈啟垣相熟的一个人。陈多福听了，自然不会催着要，能够便宜些买到，那可是好事。几个人说话，还算寻常，只陈大松越发沉默寡言，面上带着一种被生活压迫的疲累感到晚上吃饭时，一直沉默的陈大松开口说话了，他做出一个决定：“明天我要上山打猎。”家里没什么地，冬笋又卖不出价钱，他唯一只剩下打猎这一个法子了。这话一出，陈啟垣和陈多福立刻愣了下，陈多福嘴唇嚅动，似乎想说些什么，眼底满是担忧。陈大松毕竟懂他，宽慰的说道：“前些日子是因为天气回暖，所以蛇才出来，现在降温了，蛇应该躲进洞里去了。”陈多福听了这话，心想也是，冬天是遇不到蛇的，不过除了蛇，也还有别的危险。陈啟垣思索了下，也没有反对，而是说道：“大哥，我和你一起去。”一听二哥也一起去，陈多福就像是松了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连忙帮腔：“大哥，就让二哥和你一块儿去吧。”陈大松也干脆利落：“好。”这话就这么定了，接下来也没有再提，只是家里的气氛，总觉得有些凝重。林筝好奇的打量了他们一眼，心底叹息了一声。今天冬笋没有卖出去，陈大松和陈啟垣的心理压力肯定很大，而他们居然还肯给自己买布料做衣裳，真是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陈啟垣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林筝自己也会猜，估计上回陈大松打到的猎物因为不太新鲜的缘故，价钱卖不上，再加上还要给陈大松买药，所以赚的钱，也花了大半出去了。随着气温的降低，家里的窘境也会越来越凸出。屋子已经有些破败了，整日灌冷风进来，棉被短缺，棉衣更是短缺，除了这些，口粮也得省着些吃，日子已经有些捉襟见窘，也难怪陈家兄弟压力大了。第二天一大早，陈大松和陈啟垣就上山去了。许是担心两人，一向大大咧咧的陈多福也显得有些低落，目光时不时往山里看去。林筝今天没上山捡蘑菇了，而是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