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秋露点滴。
田春夏睁开眼眼眸感觉头脑都轻松下来,她微侧身看见睡颜安稳的舒素,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素素,该起床了,待会儿还得去学堂。”
舒素嘤咛一声,睫毛扑闪两下缓缓睁开,“春夏姐姐,你感觉好点没。”
“好多了,昨夜里开始素素照顾我一夜,真是有劳素素了。”田春夏心底一暖,这孩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又喜爱。
刚睡醒的声音显得有些娇憨,舒素闭上眼睛滚了一个圈,“春夏姐姐,让我再睡会儿。”
“起来吃包子喽。”扇子侠那高分贝响起,震的人耳朵都发疼。
舒素认命的起身,哀怨的对春夏道,“扇子哥哥每日都如此。”
田春夏失笑,桌上对面坐着的是刘先生,她诧异的看看田东又看回先生打趣道,“莫不是昨夜里二位去了做贼,这眼睛底下的乌青太过严重了。”
“那可不是。”田东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也不知昨日夜里,谁突然发病吓得大伙儿都心慌慌的。”
“是我是我。”田春夏笑着给他盛粥,“那我赔礼可好。”
一日之计便由香喷喷的早餐开始,除了魏然不出现的话,田东觉得他能开心一天。
“春夏,听说你昨夜里病了,定是我让你劳累奔波。”魏然说着有些自责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懊恼的看着她,“现在可有好些。”
“好多了。”田春夏颔首笑道,“不用自责,是我身子骨弱,魏然可有用过早点。”
“未曾。”说着魏然已经一屁股坐在她旁边。
扇子侠多拿了一副碗筷放在桌面上,现在田蕊儿看到魏然可是很不爽,匆匆喝完粥就对舒素道,“素素,走,我们去学堂。”
“喔。”舒素拿了个豆沙包在手中,边吃边跟大伙儿挥手再见。
魏然往口中塞着包子,有些委屈的跟田春夏道,“好像两孩子都讨厌我了。”
“没有的事。许是你今日脸乌青一片,认为你去做贼了。”扇子侠突然插话,说完便扬长而去。
魏然算是发现了,好像是一夜之间,大家对他有意见了。他悠悠的转头看着春夏,她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
刘先生一直沉浸在要见若与一面,想起今日便是赶集日,他有些期待的问田春夏,“不知今日若与可会来镇上。”
“应该不会。”田春夏从未见过方若与来镇上逛过集市,上回便打定主意要带他来的,又忘了。”
刘先生失落的喔了声,她有些奇怪的看向田东无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待会儿说。”田东快速喝粥。
片刻,桌上只剩下魏然和田春夏,她觉得有些不自然,喝粥的动作也顿了顿。
“病好了没。”魏然突然伸手放在田春夏的额头处,触感冰凉一片才放心下来。
田春夏感觉酥酥麻麻的,笑颜如花,“早就好了,昨夜里田东半夜给我熬药喝下的,不然哪能好的这般快。”
魏然听到田东这二字,心底起了莫名的反感,自己的女人可容不得他人照顾。只是这话他不敢当着田春夏的面说,他俩要是能有些什么,哪儿还轮的到他。
“快喝粥,怎的发起愣了。”田春夏奇怪的扫他一眼,她向来吃饭都慢,慢条细理才能出细活儿,这是她遵守的原则。
刘先生在夏卤菜算完账本,又出神的想,是怎样的八岁男童能让田春夏都夸赞很高。
眼里突然出现一八岁如玉的男孩子,眉骨长得好,鼻子挺拔,嘴唇薄度适中。整个人都清隽无比,目光坚定,一看就是正直又有谋有责任性。才这个年纪,就能于如此心性,实在是难得难得啊。
刘先生摇摇头,拍了拍自己,没事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