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钱多将一只信皮交给他,“东家特地吩咐这几张不许买,专门留给掌柜。”
罗进将信皮打开,掏出纸笺,对着窗口仔细一瞧,眼泪都快流下来了,定定神问道“这真是圣上手笔”
钱多咧开嘴,“掌柜,你想想,东家就是有十二个胆子也不敢擅自往印章上刻龙纹,这可是抄家砍脑袋株连九族的大罪而且还大张旗鼓地卖,东家这是不要命了”
罗进想想也是。
况且杨萱家里刚被查抄,绝无可能再触犯律法。
罗进放下心,将四张纸笺翻来覆去看了两刻钟,才小心翼翼地塞进信皮,“回去供在案桌上,让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好生看看赶明儿也得谢谢东家,否则我活一辈子也见不到圣上手书。”
钱多“呵呵”笑道“掌柜的可别这么说,没准府上两位公子有出息,到时候內侍拿着圣旨去府上封赏,多展样”
罗进给逗笑了,“借你吉言,我不求别的,就盼着两人能考中进士,殿试上目睹圣颜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两人说说笑笑,将屋里火盆灭掉,各样物什归置好,锁门打烊,各回各家。
而萧砺却直到二更天都没有回去,杨萱便不再等,将门窗关好,火盆灭掉,兀自睡下了。
第二天醒来,特地往西次间瞧了瞧,见床铺整整齐齐,完全不像睡过的样子。
又问了春桃,说是没看到萧砺。
那就是彻夜未归。
杨萱已有心理准备,不太在意,吃过早饭就准备当天要卖的纸笺。
每种纸笺数目不一,大概五十张“三更灯火五更鸡”,三十张“少年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十七八张,“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剩下一两张是“少年心事当拿云”。
如此一来,有些人为了凑成整套,只能多买才有机会。
约莫辰正时分,钱多会过来将纸笺拿去。
连续五天,醉墨斋的生意每天红火得不行,小小的店面挤满了人,萧砺却始终没有回来。
街头上却渐渐有了传言。
正月十九凌晨,淮海侯府被抄家,满门入狱;正月二十一日深夜,前阁老次辅闫志恩家中被查抄,阖家下监;正月二十三日夜,平凉侯家中被封,不管男女老幼都被捉走。
京都局势波橘云诡,不管是新贵还是勋爵,家家户户心惊胆颤,生怕哪一天深夜,锦衣卫会突然闯进他们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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