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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忍让,更使得他有恃无恐。     楚洛则是从十五六岁开始征北征西,陆陆续续在西北待了七八年。     西北战事多,男人们提着刀上战场打仗,婆娘们在家收割庄稼照顾孩子,以一己之力撑起整个家。     倘或都裹成三寸金莲,能上山种地外敌来了,能跑得动路     故此楚洛对严伦等人的行径深恶痛绝,只碍于乍乍登基,不便多生事端,暂且容忍。     而杨萱出身诗礼之家,是不折不扣的书香门第,却凭一己之力照顾幼弟,还把开铺子所得收益用来建造典房。     楚洛无论如何都要把这面旗杆竖起来,狠狠地打严伦的脸。     范直对内情最了解不过,先前是怕楚洛对杨萱另有非分之想,故而试探一二。此时听到楚洛吩咐,心里立刻有了数,干脆地应道“圣上但请放宽心,老奴知道怎么做。”     这事对范直来说,真正是两全其美。     对公,是效忠天子,对私,杨萱是萧砺心尖上的人,连着两年都孝敬过他生辰礼,怎么也该照拂点儿。     如今得到圣上明令,他大可光明正大地假公济私。     范直一边伺候楚洛批阅奏折,心里暗自思量,萧砺还真是有点儿傻福,看上这么个聪明会揣摩上意的姑娘。     楚洛虽性情疏朗,不太在意细枝末节,但毕竟是一国之君,君心似海难以捉摸。     如果战战兢兢畏首畏尾,楚洛自是瞧不上,若是太过放肆,口无遮拦,那就是藐视君威对天家不敬。     杨萱礼数上没得挑,恭恭敬敬的,言语间却时不时流露出女儿家独有的娇气与任性。     好比她反问楚洛的那一句,“这话圣上该问夏举人,民女怎么会知道”     明明白白地就是不服与不忿。     放在后宫的哪一个女子身上,除去皇后外,她们都不敢这般跟楚洛回话。     想必杨萱也知道语气不妥,很快又收敛起来,转而解释事情的原委,完全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     别说楚洛这般正当年的男人,就连他这个无根之人也不忍苛责她先前的失言。     能在御前应对得当,这也算是杨萱的过人之处了。     杨萱却没有范直想得那么能干,她现在满心都是后怕。     她是真没料到萧砺会去割夏怀宁的舌头。     要知道夏怀宁并非白衣,而是个举人,已经有资格出任官职,况且在圣上心中也是有名姓的人物。     若非今天正好碰到,说不定圣上会偏袒夏怀宁。     即便会派人查证,萧砺能当着别人的面转述夏怀宁的话吗     如果传出去,恐怕满京都的人都会知道她右肩有粒红痣,那她可就真的没法活了。     她之所以半路回去要药粉,不是怕圣上忘记,因为圣上是金口玉言,御书房里的范直跟另外四个太监肯定会提醒这一点。     她是想看看圣上的态度。     还好,圣上显然是相信了她的解释。     看样子也不会再治萧砺的罪。     杨萱想跟萧砺谈谈,不能让他这样铤而走险。     夏怀宁这种无耻之徒迟早会被天收,即便不会,大可套麻袋揍他一顿解解恨,或者暗中下个绊子,为何非得报上名姓     难道不留名就不是英雄好汉     吃过晚饭,杨萱一边做着针线活儿一边等,一直等到二更天,她实在熬不住,便吹熄蜡烛,换了油灯,在桌上留了张字条,写着“大人回来后请叫醒我,有事商量”,把两只瓷瓶当成镇纸,一左一右压在字条上。     油灯灌得满满的,足够点一夜。     只要萧砺回来,肯定能看到字条。     杨萱放心地回到东次间睡下。     一夜好睡,第二天早早起来,见桌上字条跟瓷瓶都没了。     显然萧砺是回来过了,也看到字条了。     却没有叫醒她。     杨萱气鼓鼓地跺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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