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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尚有下情要奏。”     圣上沉声道“说”     杨萱身体抖了下,却仍保持着镇静,“萧大人为人正直,这事不能听一家之言,先得经过查证才是。再者,即便萧大人真的割了夏举人的舌头,那也是夏举人罪有应得。”     原本低着头躬身侍立的范直听到此话,不禁抬眸瞧了眼杨萱,复又低下头。     杨萱续道“夏举人既能通过会试,想必读过圣贤书,理当知道礼义廉耻,知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言。可他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辱我声名”     默了默,低声道“他说我肩头有粒朱砂痣圣上明鉴,这话岂是随便可以说的我本是要以死明志的,承蒙萧大人加以解劝,再者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我要去死,应该死的是那个读圣贤书的夏举人才对。”     圣上锐利的目光盯着她,带着几分审视与质疑,“夏举人为什么要对你说哪种话”     “民女如何得知,圣上该去问夏举人才对”杨萱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语气不妥,连忙低下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夏举人的兄长身体有恙,去年四月里娶了民女的庶姐冲喜。前阵子在清和酒楼遇见夏举人,夏举人说他跟庶姐已育有一子,民女向他道贺,夏举人就说出此话。至于夏举人是有意打听还是无意得知,民女着实不知,更不知他为何要在大庭广众面前说。”顿一顿,直起身子补充道“兴许是喜得麟儿太过高兴,一时魔怔了也未可知。”     双唇紧抿着,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愤懑与讥刺。     圣上端详片刻,挥挥手,“你退下吧。”     杨萱叩头谢恩,两手撑着地勉力爬起来,弯着身子离开。     范直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俯身对圣上道“此事是老奴的错,老奴觉得萧百户在大同行事周全,且无家小拖累,可以成为纯臣,却未料到竟是鲁莽暴戾之人,老奴怕耽误圣上大事。不如把萧百户弃了”说罢颤巍巍地跪下来。     圣上摇头道“公公起来吧,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打仗最忌讳临阵换将。倘或杨二所言属实,朕不觉得萧砺有错谅那个小丫头也不敢欺瞒朕。”     话音刚落,只见门口侍立的黄衣太监,推门进来,欲言又止。     范直斥道“有话赶紧说”     黄衣太监支支吾吾地说“适才那杨姑娘本是走了,可半道又回来了,说有事忘记问圣上了。”     圣上皱着眉头,“让她进来。”     杨萱在门外听见,提着裙角走进来,正要跪下。     圣上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用跪了,什么事儿”     杨萱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问“方才圣上赏赐了药粉,我是想问问能不能顺便带回去,这样就不用劳烦内侍公公跑腿了。”     那双好看的杏仁眼水汪汪怯生生地,满含着期待。     圣上认真地看她几眼,忽地笑了,“你是怕朕忘记此事”将身体往龙椅上一靠,回头吩咐太监,“去找孙仲义要两瓶伤药,他若不给,就说这是朕的口谕。”     太监低低应着,偷偷扫一眼杨萱,飞快地走了出去。     “杨二,”圣上随意问道“你那笔墨铺子每年多少进益”     杨萱每月都扒拉算盘珠子合算账目,清楚得很,不假思索地道“每个月约莫百两银子的纯利,去年开张半年,进益四百两,今年已经有一千多两了。”     圣上颇为惊奇,“就这文房四宝能有这么大的利润”     杨萱笑道“要是内府衙门能多光顾几次,利润更大非是民女赚圣上的银子,是因为每次内府公公离开,都有许多王孙贵族的管事打听内府公公采买的物品,想依样采办。他们可是阔绰得很,比内府公公大方多了。”     圣上冷冷“哼”一声,“都是铁公鸡,该出银子的时候一个个缩的跟王八羔子似的得想法从他们手里抠点银子出来。”     杨萱立时想到自己腊月就要跟偎翠楼解除契约的纸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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