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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中午不歇晌觉便熬不得夜,有时候守在灯前等萧砺,等着等着就睡过去。     萧砺心疼杨萱,便假托自己已经吃过饭,宁肯饿一顿,不愿教她跟着忙碌。     因转天就要发葬,萧砺有事要跟杨萱商议,十六这晚特意回来得早了些,没想到杨萱仍是挨不住困,坐在椅子上,手托住下巴,头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     萧砺既觉好笑更觉心疼,轻轻唤两声,“萱萱,萱萱。”     杨萱一个激灵醒来,差点摔到地上。     “当心”,萧砺忙伸手扶住她,“不是说让你先睡以后不用等我。”     杨萱揉揉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大人回来了,大人吃过饭没有”     “吃过了”,萧砺柔声回答,倒一杯茶给她,“我在车行里订了一辆马车一辆骡车,卯正时分在门口等着,咱们明儿要早些起身,到白马寺请上棺椁直接去田庄。香烛纸钱等物,寺里都给准备了,他那里的东西更好一些你说要在田庄住一个月,是要直接就住下还是先回来改天再去”     杨萱喝了茶,已经清醒过来,答道“先回京给大人践行,等大人走后,我们再去还得收拾这一个月来的东西,明天太仓促了。”     萧砺道声好,继续往下说“既是这样,明天就留车夫在田庄过一夜,后天一早赶回来,否则当天来回太辛苦。你这几天怎么了,生病了还是累着了”     “没有,”杨萱摇头,搪塞道“许是天热,夜里睡不踏实。等去了田庄就好了,田庄凉快些。”     萧砺点点头,没再多问,催促杨萱先去睡了。     第二天依着萧砺的安排,骡车拉着棺椁行在前头,杨萱带着杨桂及春桃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萧砺则随在旁边来回察看着路况。     一路非常顺当,只杨桂因起得早,又在白马寺起棺时哭过一场,刚出城就靠在杨萱身上睡着了。     离田庄尚有一里路,已经有穿着麻衣的佃户迎出来,跟着骡车旁边嚎啕大哭。     走到田庄门口,更是围上来许多男男女女,哭着喊老爷太太。     杨萱前几天哭得太多,又连着做了好几天针线,眼眶干得发涩,本以为已经没有了泪水,却被他们又勾出泪。     青壮的男人们从骡车上抬下棺椁,女人跟孩童则跟着后面呜呜咽咽地哭灵。     杨桂手里拿一根孝杖,让杨萱领着走在最前头。     一行人哭哭啼啼地走到田庄后面的小山上,按规矩将棺椁钉死,埋在早已挖好的墓穴里。     杨修文与辛氏合葬同一穴,紧挨着杨慎,杨桐则挨在杨修文的旁边。     佃户们填上土立了墓碑,杨桂跪在坟前上香烧纸,再祭拜三盅酒并瓜果等物,人就算入土为安了。     姚兰已经准备好了素斋,见到杨萱“啪嗒啪嗒”落了几滴泪,便道“已经未初了,姑娘跟少爷恐怕都饿坏了,赶紧吃饭,别饿坏身子。”     杨桂的确是饿了,加上姚兰手艺好,尽管是山间青菜也炒得有滋有味。     吃过饭,春桃伺候他在东屋歇晌,杨萱到院子里树荫下的石凳上坐着散心。     桃花悄悄进来,递给杨萱两帕子,“是我自己绣的,本来想多练习一阵子再给姑娘绣,刚才看到姑娘的帕子已经湿了。”     “多谢你,”杨萱弯弯唇角接过来,见月白的素绢上绣着两朵鹅黄色的忍冬花,花样子虽无灵气,可针脚却是工整细密,知道桃花真正经了心绣的,便赞道“才学了没多久吧,绣得真不错。”     桃花刚想笑,想起自己两颗虎牙都掉了,露出两个难看大洞,连忙又掩住嘴,含混不清地说“去年秋天开始学的,学了一个月,方婆婆生病了,静姑姑要照顾婆婆不得空闲,今年四月婆婆病好了才又接着学了静姑姑听说老爷跟太太的事儿,还说要来给姑娘道恼。”     桃花少了两颗牙,说话有些漏风,好几个字说不清楚。     杨萱听得好笑,正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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