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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砺低笑,“没事儿,要是义父再打我,你不用拦,他不会真的动手义父就是这样的性子,越是自己人,越是不留情面,可他要是对你客客气气的,你就真得当心了。他骂一顿解了气,说不定这两天就跑动去了,明儿下午我再来一趟。”     “真的?”杨萱抬眸仰视着他,杏仁眼里泪光犹存,浸润着那粒紫葡萄般的黑眸,就像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明亮透澈。     萧砺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周身血液就像沸腾了一般到处乱窜,诱惑着他,驱使着他,要他吻去她明亮眼眸中的泪花,吮去她白嫩脸颊上的泪珠。     而适才握住她手时候的感受,愈加地真切生动。     细嫩、柔软,仿似没有筋骨似的,熨帖在他掌心,略略有些凉意。     被这种冲动蛊惑着,萧砺忍不住伸手抚在杨萱脸颊,触手所及的湿冷顿时教他清醒过来,着火般缩回手,磕磕绊绊地解释,“义父疑心重,最恨人欺瞒他,所以要委屈你跟我暂住数月。”     杨萱明白,原先杨修文做着小官,她勉强算是官家小姐,如今杨修文入狱,她身为案犯家眷,或者受牵连一道入狱,或者变成无主的浮萍,谁看中她就可以将她“收”了。     过上几个月,觉得“腻”了,就可以撵出去或者转送他人。     现在有萧砺肯庇护她,何来委屈一说?     杨萱敛眉,轻声道:“我不委屈,只是怕给大人添麻烦我另有两个丫鬟,住在文思院附近,我能不能去跟她们见个面?”     萧砺思量会儿,温声答:“先等两天,看看情势再说。”     杨萱重重点了点头。     两人顺着原路往回走,行至灯市胡同,杨萱想起西次间光秃秃的床板。     如果她只住三五天,也便凑合了,可现在要住三五个月,说不定要住到腊月里去,萧砺总不能数九寒天也睡光板床,没床被子盖。     还有日常饭食,也不能天天从外面买来吃。     遂道:“大人,我想去逛逛铺子。”     萧砺毫不犹豫地应声好,与她一道将所需的各样东西买了回来。     只是卖菜的摊贩早晨才出摊,这会儿都将近黄昏了,根本没有买到菜,却是买了一把香葱和几只鸡蛋。     夜饭只能又在外面吃。     吃过饭,杨萱就着油灯给被子缝被头。     被面是黛蓝色,深色不显脏,她特意配了块荼白色的布当被头,使那种暗沉的蓝多了些许明亮,而且显得格外雅致。     萧砺坐在门槛上磨菜刀,磨一会儿便抬头看她两眼。     杨萱脂粉不施,钗环未戴,只腕间拢一只式样既普通的银镯子,身上穿着毫不起眼的棉布袄子。     纵然是如此平常的衣衫,却掩不住她与生俱来的姣美。     尤其是那张白净的小脸,被昏黄的灯光照着,似是蒙了层朦胧的金光,有种让人安定的宁静。     萧砺不由想起太子班师那天,杨萱穿着宝蓝色绣云雁纹的织锦褙子,天水碧罗裙,眸光里藏着浅浅笑意,腮旁晕着淡淡粉霞,一步步踩着楼梯走下来,长长的裙摆悬垂着,仿若九天之上的仙子。     而现在,她近在咫尺,好似仙子降落凡尘,只要他伸手就能触及到她。     可是她是千娇百宠地养大的,只看她那双柔嫩的手就知道在家里不曾做过粗重活计,而他家徒四壁,样样都要亲历亲为。     萧砺有片刻的迟疑,可旋即下定决心,站起身,大步走到桌旁,温声道:“天儿暖和了,我不用盖被子,等明天再缝也一样,你别伤了眼睛。”     杨萱正觉得眼睛发酸,便道声好,咬断线头,将针线收拾起来。     萧砺给她倒杯水,从怀里掏出把钥匙,“我明儿有事要忙,你在家里待得烦了,就出门逛逛,只别走远了中午时候,我会买饭菜带回来吃。”     杨萱摇摇头,“不用,我早起去买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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