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头一遭儿听说。”
辛氏将娃娃还给夏怀宁。
夏怀宁忙道:“这是特地买了给二妹妹的,我一个大男人要这个干什么?”
杨萱淡淡地拒绝,“我不喜欢,不想要。再者,我已经长大了,不能随便要外男的东西,即便经过长辈的手也不要。多谢夏公子美意,心领了。”
掉头往门里走。
辛氏歉然道:“这孩子,真没礼数不过阿萱说得对,你们都大了,虽说不是外人,该避讳之处也要避讳,怀宁还是拿回去吧。”
夏怀宁悻悻地接过娃娃,“是我考虑不周,多谢师母提醒。我还约了同窗温习窗课,等阿桐考完之后我再过来叙话。”
恭敬地朝辛氏揖了揖。
辛氏目送着他离开,这才牵了杨桂的手进门。
杨萱在正房院等着她,不满地说:“娘以后别随便接外人的东西。”
辛氏道:“怀宁又不是外人行了,我知道了,也告诉怀宁以后要避讳着些,不能再跟从前那样了。倒是你,越来越没有礼数,怀宁诚心给你,你即便不要也应当道个谢,扭头就走算什么?”
“我不想看到他,”杨萱很郑重地说,“娘,从头一次见到夏怀宁我就讨厌他,觉得他假惺惺地藏着坏心思。以后告诉大哥别跟他来往了。”
辛氏不以为然道:“人家可比你有礼数,又是满腹才华,虽然年纪小,行事却老成。你爹说他在府学也很受同窗欢迎。阿桐跟他来往,跟着学点东西,而且人跟人之间就得经常相处才能有情分,年半载的不见面,就是往后想要怀宁拉扯阿桐一把,也不好开口。”
杨萱说服不了辛氏,只得作罢,起身道:“我回去写会儿字。”
出门,满腹烦躁地顺着西夹道往玉兰院走。
未及走近,便闻到一股浓郁的幽香。
前几天玉兰树的花苞就鼓胀胀的,早起时还不曾绽开,没想到只这会儿工夫竟然开了好几朵。
而杨芷,披件青碧色缎面斗篷,站在玉兰树下,仰着头,似乎正在欣赏玉兰花。
听到脚步声,杨芷转过头,微笑道:“大哥今天考试,偏偏玉兰花就开了,应该是个好兆头吧?”
杨萱不由也欢喜起来,望着洁白的花瓣,深吸口气,“肯定是今年花骨朵这么密,一茬开完再开一茬,屋里就不用熏香了。”
“也是,回头折个枝子插瓶,”杨芷赞成地说,思量片刻,迟疑着开口,“刚才萱萱好像很惊讶很生气,怎么了?是夏公子惹着你了?”
先前辛氏只顾着跟夏怀宁说话,没有在意杨萱的脸色,杨芷在旁边却看了个清楚明白,杨萱脸色白得厉害,垂在身侧的手都忍不住在发抖,过了些时候才恢复平常。
杨萱气呼呼地回答:“要是换成姐,姐不生气吗?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个破娃娃说跟我像,难道我是让人玩耍的物件?我觉得他是没安好心,成心想羞辱我。他怎么不让匠人按照他的模样刻一个让大家玩儿?”
杨芷不信。
一个木刻娃娃,就是有几分相像,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值当如此生气?
尤其杨萱性子软,加上阖家都护着她,平常难得生气,最多就是嘟嘴撒个娇,可今天气得手都发抖了。
这其中定然有大事,而且是杨萱与夏怀宁之间的事儿。
可是,杨萱出门时候不多,开春以来也就去过大舅母家一次,再就赏过花灯。
去大舅母家,她也跟着去了,并没有特别之处。
那就是上元节灯会有事儿发生?
杨芷抓耳挠腮地想知道,更想知道假如范诚得知杨萱与夏怀宁之间不清不楚会是什么感受。
他还会心仪杨萱吗?
杨芷抿嘴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