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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杨萱擦了泪,又仔细地拭去她腮边和唇角的血,“明儿让厨房煮些香薷饮消消暑气,往后天热的时候,切莫在大太阳底下站着了。”

    杨萱抽抽答答地应着,眼角却不住地往彪形大汉身上瞥。

    那人来来回回在屋子里踱着步子,时而往房梁瞧瞧,时而往桌子底下瞅瞅,又将耳朵贴近衣柜细听,忽地往床底下一探,喝道:“快出来,我瞧见你了。”

    杨萱缩在杨修文身旁战战兢兢地道:“爹爹,我怕。”

    杨修文拢着她肩头,安抚般轻轻拍着,“不怕,爹爹在呢。”少顷,站起身,冷声对大汉道:“不知可曾看到贼人踪影,如果察看完了还请回避,小女在此多有不便。”

    彪形大汉又四下逡巡一番,朝杨修文拱拱手,“杨大人,多有打扰,来人定当登门赔罪,告辞!”大步离开。

    春桃又进进出出好几回,先沏了新茶,又兑好一盆温水伺候杨萱洗脚。

    等收拾妥当,杨萱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杨修文看着她稚嫩脸庞上掩饰不住的困倦,心疼地说:“我出去了,你换了衣裳赶紧睡,明天不用早起,我让厨房给你留着饭。”

    春桃另外取来干净中衣,将杨萱身上沾了血的换掉,待她躺下,拢好帐帘,吹灭灯烛。

    杨萱盯着帐帘外面春桃影影绰绰的身影,开口道:“你去睡吧,我不用人伺候。”

    春桃低声道:“我陪着姑娘,姑娘放心睡。”

    杨萱从帐帘探出脑袋,“你在这里我睡不着这才刚三更天,还有大半夜呢,屋里又没有榻席让你歪着你去吧,要是睡不好明天怎么当差?”

    春桃想一想觉得在理,又嘱咐杨萱有事唤她,轻轻掩上门离开。

    屋内重又恢复先前的宁静。

    杨萱默默躺了片刻,才起身走到方桌旁,踩着椅子卷起年画,将机关打开。

    萧砺从凹洞里钻出来,目光凝在杨萱脸上,低声问:“鼻子怎么了?”

    杨萱嘟起嘴,“你衣服上有血,我沾了满手,没办法就捣了鼻子一下你受伤了?”

    萧砺“嗯”一声,“从沐恩伯府出来时,不小心被砍了下。”抬起手臂,对着月光看一眼,袖子上好大一片黑,也不知到底流出来多少血。

    杨萱心有不忍,轻声问道:“我帮你包一下吧?”

    萧砺默一默,开口道:“有劳,我这里有伤药,顺便帮我洒一点。”说着从怀里掏出只瓷瓶,放在桌上,又挽起衣袖。

    朦朦胧胧里,杨萱看到约莫两寸长一条伤口,好似依旧有血在往外渗。

    她拔开瓷瓶的木塞,将药粉对准伤处不要钱似的洒下去。

    就感觉萧砺似是“嘶”了声,手臂不自主地收紧。

    想必是痛得狠了。

    药粉极是有效,不过数息,鲜血便缓缓止住。

    杨萱正要去寻帕子包扎,萧砺已从怀里取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这个还给你,以后别乱扔了。”

    杨萱抖开帕子,见右下角绣着盛开的萱草花,心里明白这正是被辛媛丢在长安街的那张,嘴上却不认,“这不是我的,我的帕子不绣花。”

    将帕子叠成长条,毫不犹豫地包在伤口处,绕过一圈,又寻一条束发的绸带,紧紧实实地固定住。

    打结的时候,手指不免碰到他的肌肤,只觉得所触之处不像人肉,更像是石头,硬邦邦的。

    包扎完毕,开口问道:“大人,我这算救了你吧?”

    萧砺垂眸看她,“怎么?”

    杨萱咬咬唇,对牢他的眼眸,“古人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次我救你,以后如果我有危难之事相求,大人不能见死不救。”

    萧砺挑眉,“古人也说,施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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