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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说因为妆粉跟阿芷口角,我就想过了,有什么争执不能用银子解决的,一支钗不行就两支钗,咱家又不缺银子。”

    辛氏有些无语,“嫂子也别太纵着阿媛。阿媛性情爽朗是好事,可有时候说话做事不经脑子,现如今咱们能娇惯她,以后出嫁成了别人家的儿媳妇,谁还纵着她?”

    大舅母无可奈何地叹气,“养了三个闺女,就这一个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先前两个嫁的都是寒门,没有聘礼,可嫁妆却一点没少。我寻思着千万别亏了阿媛回头我说说她,切不可再肆意妄为。”

    再说下去不免涉及到家里的私事,以及辛农的做派了。

    辛氏换了话题,“这阵子师兄打听过好几处宅子,南薰坊这边方便,只可惜都是小院落,住着憋屈,价钱也贵,不划算。黄华坊那头还行,有两处四进宅子,都挺新的,再往北仁寿坊和照明坊有几处不错的,就是离得远了些。草图都在师兄那里,等他下衙再仔细商议。”

    大舅母笑道:“我对京都不熟,总共没来几趟,全仰仗你和姑爷帮忙拿主意。我反正不急,家里没啥事儿,就留在京都慢慢地看。”

    辛氏道声好,“先照着草图把合意的挑出来,再抽空挨个去看看。买宅子不亲眼看过不成,就是去得次数少了也不成,总得看个回才能拿定主意。”

    接下来的日子,辛氏隔三差五陪着大舅母出门看宅院,只把三位姑娘留在家里。

    杨萱趁机打发春桃出门将十五两银子换成银票,小心地卷好之后塞进镯子里。藏好之后,有些窃喜,又有些心虚,感觉自己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的。

    这天,辛氏跟大舅母自外面回来,两人脸色都不好。

    杨萱惯会看脸色,忙吩咐文竹沏茶端点心。

    大舅母将辛媛叫来,二话不说,先自斥道:“跪下!”

    辛媛顿觉莫名其妙,狐疑地看着大舅母的脸色不太想跪。

    大舅母怒喝:“跪下!”

    辛媛抻抻裙子心不甘情不愿地跪在地上,嘟哝道:“到底怎么回事,平白无故地进门就罚跪,我可没做什么坏事?”

    大舅母铁青着脸,沉声道:“状元游街那天,你把自己的帕子扔了,也把阿萱的帕子扔了,可有这回事儿?”

    辛媛“嗯”一声,歪着头问:“怎么了?”

    杨萱一听事情涉及到自己,老老实实地跪在辛媛身旁。

    大舅母继续问:“你们可知落在地上的手帕荷包都哪里去了?”

    杨萱骤然心惊,抬头不解地看向辛氏。

    辛氏面色平静,看不出半点端倪。

    辛媛小声回答:“不知道,”想了想补充道:“都被马蹄踩坏了,可能不见了吧。”

    大舅母冷哼一声,“这东西还能不见了?我告诉你,那荷包香囊等物都被人捡起来,洗得干干净净地挂在铺子门口。”

    辛媛惊讶道:“是要卖钱吗?这倒是个好主意,全无本钱,都是红利啊。”

    可如果要卖的话,应该是摆在铺子里,怎可能挂在门口?

    挂起来也太招人眼目了。

    杨萱渐渐白了脸色。

    大舅母续道:“那人不指望卖帕子那三文五文钱,他把东西挂到门口是让人评点,若是有人认出自己针线想要索回去,他高价卖出去不说,还会暗自跟了去辨认门户,以便勒索。”

    辛媛噘着嘴嘟哝道:“那就不要了呗,反正没名没姓的,谁也不知道是谁的?”

    大舅母气得不知说什么好,恨恨地道:“也就你这个不通女红的人看不出来,针线活儿跟写字一样,每个人的字体不一样,每个人收针起针落针的针法也不一样,稍懂针黹的人都能瞧出来。就算别人不知道那是你的帕子,可有些街痞闲汉专门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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