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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扬声唤道:“春桃,春桃。”

    “来了,”春桃撩帘进来,手里端一壶茶,“姑娘醒了?要不要喝口茶?”眼光瞥见地上家猫,笑道:“怎么跑这里了,刚才秦二姑娘身边的丫鬟还过来找,我说没瞧见。”

    杨萱喝了半盏茶,问道:“秦筝养了猫?”

    春桃答道:“是啊,秦姑娘说跟表姑娘来合琴曲,顺便把她养的猫抱来看看,谁知道一错眼就不见了。”

    “赶紧把它送过去,顺便要些热水,我擦把身子。”杨萱坐起身,只觉得后背精湿。

    适才沁出一身汗,薄绸小衣湿漉漉地黏在身上,箍得难受。

    春桃应声好,伸手去抓猫,岂料那猫戒心十足,抬足就是一爪子。春桃“哎哟”声缩回手,侥幸道:“还好没挠着,否则就是三道血印子,姑娘当心别碰它,我去叫山茶来。”

    山茶是秦筝的随身丫鬟。

    没多大会儿,山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恭恭敬敬地行个礼,上前把猫抱在怀里,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是在姑娘这里,我怕它跑到林子里,可真的没法找了。”

    杨萱淡淡一笑,“二姑娘养了很久了?”

    山茶笑道:“没几个月,二月里表少爷从保定府来京求学,路上捡这只猫,二姑娘就要来养了。这猫野性大,轻易不让人靠近,我先回去把它关起来。”

    正说着,春桃提了热水进来,山茶再度屈膝福了福,挪着碎步离开。

    杨萱褪下外衫,绞了帕子,轻轻擦拭着身体。

    温热的水汽使得毛孔都舒张开来,浑身汗意顿消。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又闪现过适才的梦境。

    其实,这件事儿是真真切切地发生过的。

    就在她避在田庄的头一年。

    那幅年画虽非名家之作,可挂在家里颇有些年头了。

    好像是曾祖父在世时候挂的,祖父杨慎体弱多病未曾到过田庄,及至杨修文这辈,杨修文公事繁忙,每年只过来两三日,匆匆忙忙地将就着书房睡了,也不曾进过正房。

    所以,那幅画就一直挂着。

    没想到却被花狸猫给扯破了。

    杨萱踩着椅子将画轴摘下来,想托人重新裱糊顺便修补一下。

    画挂得久了,粉白的墙面便留下一处长方形的污痕,可仔细看时,那污痕却非画轴留下的印迹,而是一条极细的缝隙,牛毛般,正合了画的轮廓。

    杨萱本能地抬手摸了把,墙面似乎活动了下,她再用力,一道暗门无声无息地打开。

    门开处是跟年画一般大小,大概两尺进深的凹洞。

    洞里上下摞着两只樟木箱子。

    有耗子不知自何处钻了洞进来,在箱子旁边做了窝,生养出四五只肉乎乎的小耗子。

    夜里的“悉悉索索”声就是耗子们来回走动的声音。

    出人意外的是,两只箱子都是空的,除了箱底铺着的一层墨绿色姑绒外,再无其它物品。

    也不知是被曾祖父取走了,还是无意中被哪个下人发现,悄悄给置换了去。

    好在杨萱并没有期望里头会有稀世珍宝,自己也没觉得失望。

    只是时隔这么久,平白无故地怎么会梦到那只花狸猫和那两只樟木箱子?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杨萱摇摇头,忽而想到,爹娘不是都觉得梦境是无稽之谈,不肯信她吗?

    那么她把箱子找出来,他们是不是就会相信了呢?

    杨萱打定主意,飞快地换上干爽衣裳,重新梳过头发。

    刚要出门,院子里传来辛氏温和的声音,“你们好生玩儿,且不可淘气,也不许随便出去,有事的话去找秦嬷嬷,或者打发人去寺里叫我。”

    辛媛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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