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栩朝着父王眨眨眼:“父王,我们金君堂可就是缺这样的英才,你说是不是?”
这话倒是提醒了镇南王:“这主意不错。”
炎凌月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王爷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晚辈毕生所求一个自在散漫。”
“责任太大,活的不自在。”
这话让两人都是微微意外。
当时炎凌月看到史家屯惨状悲伤哭泣的场景历历在目。
可见他侠义心肠。
不过也是,金君堂接触的都是些极为凶恶之事。
“好遗憾,还以为能和师弟亲上加亲,成为同僚呢。”
炎凌月神色很慌,他不过是偷着哥哥的二三时光而已。
能不能从归元宗出师都不敢确定,更别提出师之后的事情了。
就算
她身为风雨楼的人,又怎么能加入金君堂呢。
“若师兄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也在所不辞。”
南天栩无奈,勾住炎凌月的肩膀:“好吧,人各有志,也不强求。”
故作无奈的朝着自家父王道:“往常都是挤破了头进我们金君堂,还是第一次主动邀约被拒绝啊。”
镇南王看着两人,只是笑而不语。
镇南王和一部分金君堂的人都走了。
只留下一小部分人清理残局。
南天栩之所以不走,只是想好好祭奠那些因他而死的百姓。
炎凌月知他心思。
在镇上搜了些余粮,大清早就开始忙活。
三生,祭品,香纸。
两人一身素色麻衣,头上都用白麻绑着长发。
在冷风中,两个翩然绝色的少年。
跪在巨坟前,再三祭拜。
南天栩眼圈很红,声音很轻:“炎凌风,以后每年都陪我来好吗?”
南天栩像是个无助的孩子,炎凌月明知道自己许诺不了每年。
可依旧答应了:“好。”
不知为何,见南天栩伤心,她的心也闷得厉害。
可能是史家屯的人死的太过无辜和惨烈。
明明是新年,明明是一年中最高兴的几天。
却永远的化作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那些恐惧的,无辜的,害怕的,无知的表情都凝聚乘风而去。
那些邻里之间的亲昵,仇人之间的眼红,也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不复存在。
这世间,除了生死,其余的都是小事。
刚从史家屯走出。
金君堂的人神色犹豫的拦住了南天栩的去路。
“我们在史家屯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个暗室。”
南天栩疑惑:“怎么了?”
那金君堂的人暗咬牙道:“小王爷还是自己去看吧。”
南天栩和炎凌月来到金君堂的人所说的暗室。
是离着史家屯不远的小山坡附近。
从外面看就是个普通的土坡。
那金君堂的人将旁边的石头抬开。
南天栩和炎凌月进入。
丝丝阴冷扑面而来。
倒是一点也不晦暗,萤石的光将暗室照的很是明亮。
暗室除了萤石,就剩下这抬眼可见的巨大冰玉台。
上面刻着繁杂的纹路。
玉石台上还有许许多多已经干了的血迹。
玉石台正中间是透明的水晶棺。
棺材盖上是九瓣望日莲,火红色的颜色像是一把利剑刺进南天栩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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