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洛子书今晚虽然吃的东西不多,但药效还是很快袭来,没多久,她便睡死过去。
不用再面对那一双死盯着自己的眼睛,也算是一种解脱。
次日一早,洛子书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盯着那扇门看,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外面小孩子的笑闹声越来越吵,她这才起身。
小心翼翼拉开房门,外面的人想必在她昨晚睡着后便离开了,从房间里走出去,一样的妇人们,一样的孩子们,一样的笑闹声,一样冲她招手的动作,甚至连她们现在的位置,都与昨天一模一样,没有歪斜过分毫。
这不禁让洛子书想到了钟表,它们每天都在忙碌,没有丝毫的停歇意思,可每天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顺着同样的方向转圈,按照一样的时间跳动,就像被困在无望海海底的美人鱼,失去自由之后,动听的歌声也越来越索然无味。
今天的洛子书比起昨天要清醒了许多,她没有再像昨天那样茫然无措任由她们招呼,而是选择了假装到处走走看看,借故寻找离开的方法。
可是等她发现自己现在身处的位置时,一种绝望感涌上心头。
这里到处都是死路,上面的崖壁松软陡峭,除非有人从顶端扔一根绳子下来,还要是个非常把稳的角度,否则她根本没有可能上去,左右两边也都是陡峭的崖壁,对面的断崖离这边也有好几十丈,而下面,更是望不着底的万丈深渊,跳下去,非死即伤。
在这种地方如果没有计划的逃离,不小心受了伤,只怕还不等自己逃出去,就会被林子里的野兽吃的一干二净了。
现在的洛子书可谓是前后都无路可走,最后只能回到原地,坐在缝衣服的那个妇人身旁,学着她的样子拿起一件花花绿绿的衣裳缝补起来。
但洛子书也并没有想过要放弃,她不认为这里真的一条出去的路都没有,且不说村里面拥有的日常用品,单单从她能够进来,就说明了一切问题。
只不过,她现在还没能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既然如此,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多和里面的人接触接触,兴许能从她们身上找到破绽也说不定。
一天两天三天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洛子书一开始还会不断的挣扎,可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困在这里多久了,她只觉得这是一段非常缓慢的时光,缓慢的快将她的所有消耗一空。
她从一开始的头脑清醒,各种想办法找破绽逃离,到最后犹如一只行尸走肉,没有思想,没有,没有任何的要求。
她缝补的技术在这段时间里突飞猛涨,而那些人嘴里奇怪的语言,她也能渐渐的听明白少许。
只不过渐渐地,她总是会在晚上昏昏沉沉的时候,听见一些不可描述的声音,她知道,那是时候发出的愉悦。
有一天,她和往常一样缝补好了一件衣裳,正准备去帮另一位接水的妇人,可刚起身就觉得头晕眼花的,她身侧的妇人想要起身搀扶,却不想一只黝~黑的大手迅速伸了过来,将洛子书一把抓~住。
抬起头,瞥见一个高高瘦瘦,皮肤很黑,笑起来时嘴角还有两颗小虎牙的男人正搀着自己,洛子书昏沉的脑袋骤然清醒,赶紧甩开男人的手。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将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认识了个遍,这里一共十二户人家,三十三个人口,其中有七个小孩,三男四女,十八个男人,八个女人。
除了小孩子,大人们的年纪奇怪的保持在平均三十三岁左右,没有一个老人。
八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丈夫,那七个孩子便是他们生的,只有一对夫妇似乎刚成亲不久,还没有小孩,而剩下的十个男人,全都是光棍,就好比现在搀扶着洛子书的这个男人。
当他看着她笑的时候,虽然笑容并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