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甚,说道:“给我打,狠狠地打,这种小贼,就算是打死了又有什么要紧?”
青年口中嗬嗬有声,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慧兰想到昨天晚上,这个丑八怪曾经偷偷潜入自己房间,自己冰清玉洁的身子必然被他看了去,心中又是羞赧,又是气恼,脸色一变,拉着翠儿的手,说道:“咱们快走,这种恶人,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家丁棍棒齐下,青年身上虽痛,心中之痛更甚。
他并无亵渎慧兰小姐之意,自惭形秽之下,也没有想和她见面的打算,只是想多看她一眼,多听她说一句话,就心满意足了。他本以为自己为她做了三件事,虽是为了报答她的恩情,但是在这危急时刻,她总会为自己辩解两句,谁知道她竟然满脸嫌弃,置身事外。
青年脖子上的绳索越拉越紧,他的脸庞发紫,呼吸越来越困难。
赵员外铁青着脸,冷冷地看著他。他这种豪门富户,打死一个入室偷窃的毛贼,实属平常之事,官府必然不会深究。
青年心中又是恐惧,又是懊悔,眼前发黑,眼看就要晕死过去。
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了黄鹂儿临死前对自己说过的话。
“丑哥……你要记住,不要相信凡人,千万不要再相信……”
他心中懊悔万分,自己迷于美色,竟然把鹂儿的泣血忠告忘在了脑后,接连做出蠢事,自投罗网,送了性命,到了地下之后,有什么脸面去见黄鹂儿?
突然间,耳边传来一声冷笑,接着,脖子上的绳索瞬间断开,手脚上的绳子也纷纷脱落。青年伏在地上,大口喘气。
“你这蠢妖,真是够蠢的!”
一个白发少年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身边,一脸无奈的神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白泽?”青年心中迷惑不解。这人远在终南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从地上爬起来,见周围的众家丁、赵员外还有慧兰和翠儿,都一动不动的站着,有的作势欲打,有的叉腰冷笑,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淡漠旁观,却都像是泥塑的一般,眼都不眨一下。
青年疑惑的问道:“他们怎么了?”
白泽说道:“我把他们定住了,一个时辰后自会解开。”
青年死里逃生,此刻才感到四肢无力,站立不稳。
白泽说道:“这里已经没有你什么事了,跟我回去吧。”
青年想起另一件事,连忙从怀里掏出包着药材的纸包,他心中暗呼“糟糕”,只见这药包早已破损,里面的药材也洒的到处都是,所剩不多了。
白泽接过药包,随手丢在地上,说道:“你这笨蛋,世事全然不懂,做出这许多蠢事出来,这两天也真是难为你了。咱们回去再说。”
青年心知他说得不错,低头不语。
白泽拉着青年的手,突然拔身而起,向天上飞去。
青年没想到白泽有这种能耐,只觉得一股大力拉着自己,腾云直上,吓得心惊胆战。只觉得耳边呼呼风响,身子凌空飞行,全然不由自己,摇摇欲坠。他睁开眼向下看去,云雾茫茫,不知道有多高,顿时又吓得闭上了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的速度终于慢下来,白泽携着他的手,降落在一个山头。
青年一屁股坐倒,心中兀自怦怦乱跳。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才认出来这正是他两天前和飞飞、白泽告别的地方。自己片刻前还在孝义县城,转眼间就回到了终南山,就像做梦一样。
飞飞正坐在山头,无聊地玩着两根狗尾巴草,见两人回来,高兴地跑过来,喊道:“白泽,大哥哥,你回来了!”
青年再见到她,也是十分高兴。
飞飞拿出几件用草编的小鞋子和小衣服,向他炫耀,青年自然连连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