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惶恐,以为遇到了歹人,但见徐孝安言语中肯,心中稍安,说道:“我…我没事。”
徐孝安抱拳说道:“今日之事,全是我夫妇过错,伤了大哥,小弟心中不安。在下世居西安府青柳巷,大哥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尽可以去找我。”
青年点点头,只盼那女子快些离开。
徐孝安从马鞍上取下一个包裹,递给青年,说道:“刚才拙荆打坏了你的斗笠,在下这袍子是刚做的,就送给你作为赔偿吧。”
青年连忙摆手,说道:“我那个不值钱!真的不用!”
女子面有不悦之色,在旁边说道:“相公,那可是我刚给你做的,花了好些银两,你怎么能送给这种乞丐?”
徐孝安叹了口气,说道:“琴妹,咱们在江湖上行走,首重‘信’、‘义’、‘礼’三字,以德报德,以怨报怨,若是错怪了人,更要加倍赔偿。你如此妄为,万一传出去,不但会让武林同道瞧不起,更有损咱们‘秦岭双剑’的名声。”
听到徐孝安这话,女子脸一红,急忙低下头。
青年仍是推辞,徐孝安把包裹往他怀里一塞,这才翻身上马,与妻子并骑而去。
青年目送他们远去,脸上兀自火辣辣的疼痛。
他打开包裹,吃了一惊。里面竟是一件丝绸长袍,触手柔滑,冰凉如玉,一看就是价格不菲之物。
他若是稍有心机,便会把这袍子藏起来,不要被别人看见。但他刚化人形,孩童心性,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哪有不穿的道理?立刻便把这袍子穿在了身上。
青年还是第一次穿这丝绸长衫,虽然隔着麻布衣服,仍觉得舒适无比。丝质衣服极其昂贵,除了达官贵人,很少有人穿得起。走在路上时,常有路人投来惊羡的目光,青年心中微有得意,就连头也抬高了几分。
又走了不多时,就到了县城。这孝义县原是个小县,城里不过数千人,但是青年长年在山中修炼,孤陋寡闻,从没见过那么多人,一时间又是好奇,又是惊惶。
好在现在天色昏暗,众人都在赶着回家,见他一身丝绸衣服,都以为他是哪家官宦子弟,纷纷避开,也没人去看他长相如何。
他想问问路人药铺怎么走,但是凡看清他长相的人,莫不惊恐万分,躲避不迭,那里有人愿意跟他说话?
青年只好迈开脚步,一条街一条街地找,直走了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在一个巷头找到了一家药铺。
他走到门口,向里面看去,见这药铺宽敞,里面装饰考究,几个伙计正在里面忙碌,所有药材都被放在药柜里,摆得整整齐齐。
那药铺老板戴着一顶瓜皮小帽,精瘦干练,看见他,连忙招呼道:“这位客官,可是来抓药的?快请进!”
青年犹豫了一下,走了进来。
药铺老板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心中疑惑。这人发如乱蓬,面如恶鬼,赤着双脚,却穿着一件名贵的丝绸袍子,真是不伦不类,诡异至极。
他满脸堆笑,问道:“客官有何贵干,抓药,还是看病?”
青年说道:“我要买‘佛手’和‘雪莲’,你这里有吗?”
药铺老板略一迟疑,说道:“客官来得不巧,小店的这两味药刚刚卖光了,不如您先回府休息,明天早上再来如何?”
青年心中一阵失望,问道:“明天早上就有了吗?”
药铺老板连连点头,说道:“不错,明天早上有药商送药过来,到时候客官再来吧。”
青年只好拱拱手,告辞出门。
那药铺老板见青年走出门去,连忙招呼伙计,在他们耳边私语一阵。那几个伙计心领神会,收拾家伙,跟随青年而去。
这药铺老板见青年形貌落魄,像个乞丐,穿的长袍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