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妇人姓刘,是个念佛的,心肠极好,心疼言昊小小年纪便独自流浪,便有心收留他在此住下,和那少年一起做个伴。
言昊性格最是谨慎小心,虽然很想去江湖上闯荡,但也知道他如今年纪幼小,武功未成,碰上什么麻烦没有自保之力,不如先觅地潜修,等有了一定的实力再去闯闯。
他看这对母子朴实平易,毫无机心,也就顺着她们的意留了下来。
此后几天,言昊每日勤练掌法,练习伏虎掌法一百单八招的变化,于那勾、撇、捺,劈、撕、打、崩、吐八大要决,已然能明其大旨,知其精要。他年纪虽不大,但天生的臂力惊人,施展出来已经颇有些伏虎的威势。
中年妇人和少年见他练功,言昊便推说是家传的武功,那少年瞧得眼热,便也跟他一同练习,言昊也不藏私,将掌法尽数教了给他,只是资质所限,少年学了七八日仍是不得头绪,慢慢也就不学了。
青年所传的轻功言昊越发熟练,他虽不知这世界的武林高手究竟是什么模样,但自忖以此逃难保命,应付一般的麻烦也应该够了。
唯一令他遗憾地是,青年教他的内功他无论如何努力始终都练不成,他对自己如今的武学天赋极为自信,越发肯定是那青年故意藏私不教他,于是就弃置一旁不再修习。
这一日傍晚,三人正在屋内吃饭,言昊将他做饭的本事稍微显露了一点,所烧的饭菜便引得妇人和少年大加赞叹,妇人问起时言昊也只说是家传的手艺。
三人正吃饭时,忽听屋外传来一阵极为仓促的脚步声,三人便出到屋外去看。
门一打开,便见一个汉子倒在门外看起来极其虚弱,旁边一个孩子求道:“大娘,我们遇到官兵。我叔叔受了伤,求求你让我们借宿一晚。”
言昊一看二人,心中顿时一惊,原来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袁承志和崔秋山。
言昊和袁承志三人将崔秋山抬进屋去,拼起三条长凳,让他躺下,崔秋山叫袁承志把油灯移近左腿处察看,几人都吓了一跳,原来那左腿已肿大了几乎一半,紫中带黑,十分怕人。
崔秋山请那农家少年裹好他臂上伤口,再用布条在他左腿腿根处用力缠紧,以防毒气攻心,然后抓住箭羽,拔了出来,跟着流出来的都是黑血。
崔秋山俯身要去吮吸毒血,但腿子肿大,嘴巴够不到。袁承志俯下身去,把伤口中的黑血一口口的吸了出来,吐在地下,吸了三四十口之后,血色才渐渐变红。
那妇人在旁瞧见,不住地念佛,而言昊则在一旁默默注视,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次日午后,崔秋山腿肿渐消,但全身发烧,胡言乱语起来。袁承志没了主意,只是急得要哭。
妇人道:“这位小官,我瞧你叔叔的毒气还没去尽,总得到镇上请大夫瞧瞧才好。”
袁承志道:“是,是,可是怎么去?”
妇人生性慈悲,便去附近借了一辆牛车,命少年送他们到镇上去。
少年赶着牛车带着袁承志和崔秋山走后不久,屋外再次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妇人正要去开门,却听“砰”的一声门从外踹开,妇人也被撞倒在地。
言昊连忙赶去扶她,问道:“刘大娘,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言昊去扶妇人的时候,三道人影已经大步迈入了屋中。
这刘大娘平日里对言昊极为关爱,仿若亲生儿子一样,言昊怎么能看她受欺负,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
言昊话还没说完,三个人已经站在了言昊和刘大娘面前,其中一个沉声问道:“人去哪里了?”这声音颇有威严,使人听来有种不容质疑的拷问之感。
三人身材挺拔,年纪都在三十左右,言昊看到他们的衣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