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书墨挽着陆凯丰的手出席许长安的葬礼。老督军现在的情况陆凯丰能带着曾书墨一起出席已经是算给予许家最大的关怀了。曾书墨似乎眼泪已经流干了一般在面对许长安的遗相的时候只剩漠然地鞠躬。无意中瞥眼的时候见于霄策就穿着一身黑色别着白花伫立在一旁似乎是收敛了凌厉的眼神看着地下。

    曾书墨忽然觉得有些慌乱怕是被他看出什么来一样匆匆地退到一旁去了。眼角的余光看见曾书墨退到了一边忽地又换上了凌厉的眼神。躲在人群后的曾书墨看见花露浓正脸犹挂泪地站在那里跟来宾谢礼。虽然曾书墨跟她接触的不多却感觉自己对她再熟悉不过了。她们是什么关系呢？朋友？貌似不是？情敌？自己大抵是个没有什么底气的情敌吧？

    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跟许长安父亲的几个侧房哭天抢地不同，花露浓似乎并没有这么大的悲恸，只是在别人的宽慰之后才忍不住落下几滴泪来。曾书墨知道这才是正真的伤心吧，痛到极致之后的看似麻木。想来她也是个可怜人，虽然当时风风光光地嫁了，却不想这么快就飞来横祸。似乎是来不及温存的美梦就这样破了。

    可是自己呢与她相比更是一个可悲之人，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这里痴人说梦。思及此曾书墨不禁又落下泪来，她泪落得又急又轻在举手投足间被她拭去仿佛无人察觉。却被伫立在一侧的于霄策全收了眼底去。陆凯丰虽然面上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却像是卸了极大的负担，就这样吧这就是最后的仪式了。

    曾书墨的动作虽然极轻却被于霄策全都看了去。他不禁又在陆凯丰跟曾书墨之间多看了几眼。没想到陆凯丰真做得这么决，曾书墨这样一来是真的死心了吧。不知怎地于霄策又想起了曾书墨看似麻木的脸上兀自流下的泪。果真如此吗？于霄策不禁陷入了沉思。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之外看着这一切，虽然他知道这一切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的爷爷已经下最后通牒了，或者一直在下最后的通牒。他只是偶尔地在关键的时候告诉他时间差不多了却每一刻都像最后的通牒。坐在椅子上的许老将军看见缓缓走来的来人脸上的表情不失精彩颇有意味地说道：“真是老谋深算啊？”于霄策不以为意只是耸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我不过是个商人，良禽择木而栖而已。”

    许老将军不以为意：“可是你是个扼住陆凯丰咽喉的商人。”许老将军亲自斟酒示意于霄策坐下说道：“于督军应该给了你丰厚的条件，不过你既然择了我这个良木，怎么着也不能比他少。给你个官职如何？“于霄策在心里嗤笑道：说别人老谋深算自己也是个老狐狸，给看似的好处却处处制住自己。

    于霄策想了想说道：“倒是谢谢许将军抬爱，不过于某有个不情之请。于某很是欣赏您的女儿。”许将军有些讶异随即又笑了笑说道：“于先生青年才俊当然不成问题。”于霄策一时愣在当下，本想以这个制住许将军这态度看来在天下面前自己的女儿并不为意，更惊讶的是自己竟然无意中说出了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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