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哭着求饶,“呜不敢了!”
“错了没有?”说着,阿炮叔手上却不停,狠狠抽!
“呜呜错了。”
那啪啪啪的声音,其他孩子在远处观望着,听着都疼!
“小小年纪不学好!”阿炮叔这才把他放开。
并警告站在远处的孩子,“我看你们以后谁还丢,抓不到你们,我找你们阿爸去!”
阿炮叔脾气暴躁,但是为人公正,又是村里的记分员。
大家敬畏他的同时,又惧怕他。
连几岁的孩子都知道,他不能惹。
自那以后,再也没有孩子往陈煜家里丢石子。
阿炮叔把陈煜家的门推开,叮嘱道:“嘿嘿,吃个饭还关门,见不得光啊?开门吃,他们以后不敢丢了。”
“叔,谢谢!”
“有啥谢的,我走了。”
吃过饭,
陈煜端着脸盆,到溪边洗衣服,老女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似乎都避讳着他,不愿意和他说话。
他也不会理,低头默默洗自己的衣服。
日复一日,每天都是这样。
日子过得真快,
天气渐渐转凉,入眼一片茫茫的金色,秋风拂过,麦浪如波浪般此起披伏。
要秋收了,
生产队集体下地劳作,女人们割稻子,男人负责把割好的稻子扛到田埂上,打出来的稻谷,再挑到晒场上晒。
“四美哥,这个给你。”杏儿给他一副袖套,是用旧衣服做的,上头还有补丁。
稻叶上有细细的毛刺,割在人身上,又痒又疼,加上的阳光,非常难受。
割稻子如果没有袖套,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谢谢!”
愿意和他说话的人不多,杏儿就是其中一个。
陈煜第一次割稻子,不怎么会,站在一旁看着杏儿。
随后,学着她的样子割起来。
“四美哥,手再往上拿一点,这样割出来的稻杆短,他们挑起来轻。”
“嗯!”
陈煜发现,自己都快割到稻根的位置了。
而杏儿,每次都只拿中间的位置。
原来,这也有讲究。
不过这样容易伤到手,要小心一些。
阿炮叔和四福在田埂边踩打谷机,没有电,只能靠人踩动滚筒。
非常老旧,还是木头做的,陈煜只在教科书里见过这种机器。
老村医和度村哥把稻谷挑到晒场,来回搬运都是靠人力。
汗流如水!
陈煜由衷感慨,一粒稻谷从田里,到嘴里的米饭,真是太不容易了。
秋天不是雨季,天气很好,每天太阳高照。
谷子只晒了几天,轻轻抓起一把,掉到地上,像流沙般清脆作响。
晒到这种程度,已经干透了,可以到社里交公粮。
但这却难住了大家,以前都是用牛拉,现在牛没了。
进镇子的路,坡有不少,车也有半吨重。
咋去?
老村医把大伙集中在村头,扫了一眼,“谁去?”
“谁把牛弄丢了谁去,反正我不去!”陈四福瞥了眼陈煜,怨气不小。
陈红斌抱着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也不去。”
“队长,我去吧。”陈煜站出来一步。
眼看,其他人都不愿意站出来,陈度村举起手,“算我一个!”
阿炮叔瞪圆了眼睛,看着陈四福两人。
说话间,烟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不去也得去!”
先不说,陈煜能不能把车拉到社里,就